知晚看着对面湿衣沾身俊俏男子,突然觉得唇舌有些焦躁,这与他对
所以眼看表哥派人安顿小舅舅家,她便收好小舅舅给她医书,准备着跟表哥起返城。
当他们出镇子时候,天上无星光半点,看上去阴沉沉,刮起风也带着潮气,似乎是要下雨样子。
果不其然,只走半,便开始淋漓着下起小雨,不会那雨转大,伴着惊天霹雳,仿如天被捅个窟窿般,滂沱着下个不停。
知晚在马车里冲着骑马表哥喊道:“表哥,你快上车,雨这大,仔细你生病!”
再过几天就要恩科,若是表哥这时感染风寒,岂不是又要蹉跎四年?而且现在天色阴黑,压根没有路人,也不必忌讳什男女大防,总不能让表哥生病吧。
到成天复要安置他们,便开口回绝道:“父亲不想叨扰将军,待们寻友人之后,便可安置下来,只是表妹与们直分离,如今好不容易相聚,敢问这位将军,表妹何时能够与们团聚……”
那句“表妹”让成天复觉得刺耳极,他眯眯眼,沉声道:“她现在并非柳知晚,而是盛家养大姑娘,外祖母捧在手心里宝。若是她想念舅舅,自然随时可以相见,何来团聚词?”
不知为什,章锡文觉得这位将军跟他说话语气不甚客气,少年心性被杠起来,正想开口再言时,知晚却柔声将话拦下道:“表哥,舅舅病非二日便能好,且请听,你暂时带着舅舅和舅妈去表哥别院里住下,果儿也瘦得不成样子,她还小,可禁不起折腾。等舅舅身体调养好,再慢慢商议以后事情。”
说完,她又拿药单子给表哥章锡文,低声吩咐他照拂小舅舅时应该注意事宜。
少年郎都喜欢看好看姑娘,当她柔声细语同自己说话时候,章锡文不禁又看她好几眼。
她连喊几声,表哥才在马背上动动身子,终于翻身下马,解蓑衣,上马车。
虽然方才穿蓑衣,他衣服还是半潮。知晚跪在车厢里翻动她车上小衣服箱子,可怎也找不到适合表哥穿衣裳。
成天复看她忙个不停,便道:“不用找,等回府再换吧。”
知晚嘴里应着,便与表哥面对面坐着。他头发已经打湿,挺直鼻尖上还在往下淌水。人都道,女子出浴如出水芙蓉,其实美男子被水滋润过后,也如花儿般给人明艳清新之感,
就如成天复此时模样,俊美青年在车厢昏暗挂灯映衬下,那微微古铜皮肤也被道道水珠润出别样光泽……可他偏偏身材高大而健美,就算长相偏向华贵俊逸,也绝不会给人以阴柔之感。
只是他抬起头时候,才发现那个所谓成家表哥,仿若无常鬼差般,阴气森森地立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章锡文心里酸:这个所谓成家表哥,看着如此不平易近人,也不知小表妹这多年来,是如何在盛家仰人鼻息……
想到这,再看向表妹时候,他暗暗立誓,定尽早安顿,将表妹从盛家接回来。
知晚也知道自己今日耽搁得太久,如果再不回去,只怕要不能进城。
盛家祖母现在年岁大,睡觉也轻,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没回去,必定要担忧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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