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被他说有些面红耳赤,小声说道:“哪里说过要走?”
成天复看知晚被他说得已经抬不起头来,这才微微缓口气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太子妃胎像不安稳缘由,即刻便去见太子,你这边也稍安勿躁。皇后娘娘布下这大盘棋局,们若弃子不下,就辜负她。”
在这个淋漓雨夜里,解心中谜团她,仿若心头挪开块重石,周遭并没有旁人,可以没有顾忌地坐在表哥身旁,说着她小时与小舅舅趣事,似乎在表哥身旁,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些宣泄出属于柳知晚喜怒哀乐,因为到天亮时,
到时候龙嗣不保,那她这个偷偷给太子妃看病蹩脚郎中,必定会惹得陛下龙庭震怒,再加上那曾经惹祸药方子,和自己与外祖母肖似面容,说不准还能勾起陛下当年痛失双生子不快回忆。
到时,她可就没有外祖母当年好运气,必定是要被降罪处死……
想到这里,知晚默默倒吸口冷气。
这位田皇后当年能路披荆斩棘成功上位成为皇后,看来绝非偶然。
如此深沉而狠毒心机,对于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皇孙也毫不留情,难怪当年她能够杀出重围,顺利稳坐后位。
知晚回忆起那日检查太子妃沐浴所用水似乎就是呈淡淡乳白色。
据人所说,这是专门从西山运来泉水,沐浴后肤滑细嫩,般都是给帝后二人所用,般妃嫔还不配享用呢。
不过知晚当时只检查泉水是否有毒性,并没觉得有不妥之处。虽然妇人怀孕是不宜坐浴,然而太子妃都是擦拭浇浴,应该也无碍。
可是看到外祖母遗留这本修订医书时候,知晚才算是恍然大悟。
如今再回想田佩蓉每日行程,简直是摸准她脉络,故意行踪诡异,引得她看到起疑。
这层层细密心思……当真是叫人厌恶!
知晚所用,正是外祖母当年独门安胎之方,她时忍不住想,当年娴妃滑胎,究竟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想到自己差点连累盛家,她再望向表哥时候,声音又骤然小些,说:“表哥,你是不是觉得太过冲动?差点就给盛家和你招惹祸端。”
成天复看着她脸内疚,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这姑娘直活得小心谨慎,若不是因为田家当年参与陷害她父亲,她绝对不会时冲动,差点上当。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头顶,轻声道:“只希望你小小年纪不要被仇恨迷住眼睛。你日子还长,以后做事要多想着自己,也要想着自己亲人。你如今骨肉至亲,可不光只有你章家舅舅。外祖母和舅母他们难道跟你不是至亲吗?而你却总想报仇之后走之,岂不是让人寒心?”
现在想来,若是将田佩蓉所买药数量累积起来,别说是打掉个妇人胎儿,便是给头巨象打胎也足够!
由此可见,田氏分明得人授意,就是故意引着人跟踪,而那药也是被拿来障眼之用。
而自己若是将此事告知太子与太子妃,常年隐居东宫处境微妙他们必定自危。
那心有不安太子妃定会更多地吃下她所配安胎药丸。
若是表哥当时没有跟太子陈情换药,随着药量积累,必定与重矿之水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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