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凝色道:“哪个小友?”
“就是盛家大小姐,盛香桥。”
听这话,皇帝微微挑眉,而皇后却脸急切道:“荒唐!她个闺阁小姐,如何敢给怀有身孕太子妃看诊下药?”
这时那跪在地上嬷嬷道:“盛小姐不光切脉,还给太子妃下药方子,在行宫里时,那安胎之药,是整盒整盒地运送过来……”
说着,那嬷嬷从怀里掏出张纸,赫然正是盛香桥第次潜入东宫时,亲笔所写药方子。
如今太子妃见血,她总算可以移去块心病,也算是喜事桩。
接下来,便是捎带脚收拾那个皇帝军权新宠成天复,和盛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小丫头……
想到这,她起身来到前殿,眼中含着泪,跟顺和帝说着内室情形:“陛下,可怜太子这把年岁,好不容易承嗣有望,却出这等岔子……只是太医先前说太子妃无恙,怎好好竟然大出血呢?”
就在这时,侍立在旁个宫中嬷嬷突然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有事想要禀明二圣。”
皇后边擦拭眼泪,边道:“大胆,你有什要紧事,竟然如此没有规矩?”
脸儿躺在床上,蜡白脸上全是虚汗,勉强撑笑道:“母后,又不是什大事,怎还把您老折腾来?”
这时,皇后正准备让跟在她身后御医给太子妃把脉。
太子妃突然脸色变,对着田皇后孱弱地说道:“还请母后带人回避,臣妾要……要出恭下……”
田皇后微微挑眉,鼻子里隐约嗅闻到血腥味道,觉得儿媳妇大约又是身上不爽利,看她白惨惨,气若游丝样子,真应该是毒性发作。
她心里松,转身带着御医便走出去,这陈家女儿看便是福薄之相,也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
当太监呈递给皇后身旁太医院御医
这个嬷嬷乃是田皇后安插在东宫眼线,当下连忙跪下道:“老奴侍奉太子多年,心盼着太子绵延子嗣,只是有事,老奴越想越不安生,不知当讲不当讲……
顺和帝垂着眼皮看着跪在其下嬷嬷,沉着脸开口道:“讲!”
那嬷嬷连忙跪地说道:“太子妃除由宫中御医开方问脉之外,还……曾经偷偷请医用药,好像就在那之后,太子妃就变得不太安稳。老奴实在是担忧太子妃身子,怕她被歹人蒙蔽,特此向陛下和皇后告知此事,也方便太医院医官查验药方,查明太子妃突然见红缘由……”
皇后听这话,诧异地看向儿子,皱眉问道:“太医院御医都是饱学之士,她为何还要宫外另请郎中?”
太子被母后追问,脸难色地咳嗽几声:“也不算另请,只不过是太子妃在叶城时结识个小友,她略通医术,便在问安时请脉,闲聊而已,也算不得另外寻医。”
那药性伤身,经此折腾,她肚子大约是废。
这样也好,腾出空位置,她正可让外甥女田沁霜入主东宫。
只是她那个外甥女也是个死犟脾气,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同意,也是叫人头痛……
不管怎样,她如今还有小儿子,只要大儿子能撑上几年,待得自己小儿子长大,也便宜不到那些妃嫔所生皇子身上。
更不会让田家泼天富贵易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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