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还要
那股子儿媳妇被厉害婆婆辖治,没有半点私隐可怜劲,让几个在场诰命夫人为之动容——这帝王家儿媳妇,可真不好当啊!
田皇后坐在那里,来来回回算是明白,太子妃身下见红是假,可是要引得这小姑娘当着皇帝面,翻出娴妃当年旧账才是真!
她这是遇到高手,不小心……竟然栽入自己挖陷阱里!
太子这时看着快要哭出来太子妃,温吞笑,好似松口气道:“好,既然是病症,有何避人?若不说得明白些,盛小姐也要因为被人误会,因为几盒子蜜饯而受牵连……”
那个告状嬷嬷闻听此言,顿时惶恐起来,冲着皇后喊道:“娘娘,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这盛家小姐确给太子妃下药,施针,太子妃今日晨起时便血崩不止……”
“还请范大人去给太子妃请脉,让本宫与陛下更安心些。”
御医长自然领命前往,不多时便回来道:“太子妃虽然虚弱些,不过胎像平稳,并无大碍。”
其实御医长想说是,不光胎像无碍,就连太子妃本人都身子强健,并无见红滑胎迹象。
不过这宫里贵人装病邀宠事情多去,身为太医院御医最要紧也不是医术,而是拿捏好做人分寸。
人家贵人若说头疼脑热,你却偏偏说无碍,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迟早要被人刁难。倒不如将话说得中庸些,就是有病但不重,还需将养类,便是两边都不得罪。
她亲眼看着盆盆血水端出,红得瘆人,这才连忙回禀皇后,那太子随后不也向皇后禀报说太子妃见红吗?
这时太子似乎动怒,望向那嬷嬷道:“大胆奴才!你是得癔症,才口出谤言不成?太子妃不过是腹泻,心里没有主意,时慌神才同意派人传话,结果惊动母后,谁想到连父王也惊动,本已惭愧不已,你怎敢如此生事,诅咒太子妃,又编排些毫无缘由话来?”
太子妃如今无事般坐在这,哪里像血崩之人?那嬷嬷发毒誓,也不会有人信。
但是宫闱之中,门门道道都是沟坎,在场人谁都不言语,只能静观其变,可是心里却都有本明白账。
就在那嬷嬷喊冤光景,陛下终于开口,他耷拉着老迈眼皮道:“太子妃正怀着龙嗣,见不得血光。来人,将这搬弄是非奴才拖出宫外,赐缢死,以后再又敢咒灭皇嗣者,杀无赦!”
太子妃被诊脉之后,脸色似乎微红,皱眉叫前去皇后宫中传话太监问道:“你是怎去传话?”
那小太监老老实实道:“奴才告知皇后说,您身子有些见红……”
这次不待太子妃说话,太子先皱眉指着那小太监道:“说话不利索奴才,平白去吓唬父皇和母后!来人,拖出去掌嘴二十!”
然后太子转向陛下道:“启禀父皇,她昨日贪凉,多吃碗羊奶酪子,今日便腹泻不止,几次之后……不小心犯痔症旧疾,稍微……见红。这下面太监们以前被母后叮嘱过,太子妃身子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想着怕耽搁,便也去禀报,结果混账东西不知怎,竟然传出什血崩之词,真是荒唐!”
就在这时,太子妃似乎因为太子说痔症隐疾,窘迫得都快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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