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顺和帝明明听出当年惨剧另有真相,却能隐而不发,足以看出在这位年过半百老人心里,有太多比情爱更重要东西。外祖母当年不见得是无法澄清自己冤屈,而是看透顺和帝,懒得解释吧?
想通这点,知晚也觉得心里好受些。
她跟外祖母是样性格,都是能自己将事情看开,这样性子固然看事情能通透些,但是也
其中有三匹是青绿色搭配白缎为底,这样颜色不挑年龄,男孩子无论大小穿着都好看。
还有匹是宝蓝锦缎搭配金边黑底,这种布料子价格贵很多,做出衣服贵气逼人,就是很挑人长相身材,若不是出尘气质,难免被衬得灰头土脸。
这匹布,她原本是给表哥预备,毕竟是堂堂将军,总要穿得像样些。
可方才听香兰那些话,也不无道理,既然视同仁,断没有给表哥另外挑选颜色道理。
想到这,她唤凝烟,吩咐明日去布店,将这匹布也换成青绿色。
听香兰这问,知晚道:“这个颜色布料子正好打折,批着买还能讲些价下来。家里几个哥儿都长身体,最近无事,想在家里做做针线活,你得空替量量书云身高,自己去管母亲要书涵身量。”
书涵便是龙凤胎里哥哥平儿大名,这小家伙如今长得也是虎头虎脑,很招人喜欢。
香兰看姐姐架势是要给家里男丁都做衣裳,边磕着瓜子边挑着眉毛问:“那……有没有成表哥份儿啊?”
知晚翻出自己以前积攒衣服纸样子,觉得都有些老气不时兴,心里盘算着去裁缝店花银子买新纸样。
听香兰别有用心提问,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家里两个兄弟都做,自然也要给表哥带份儿,他就住在隔壁,对们家多有照拂,这份人情总要顾。”
到时候口气做出四件来,盛家三件,自己章家表哥件,不偏不倚,由着几个丫鬟帮忙,很快就能做出来。
因为东宫场变故,她真是发觉自己医术短板,以前不过是仗着运势,才侥幸没有出岔子。
如今既然发现自己不足,自然要好好地静心学习,另外舅舅擅长疡医之道,这些削瘤切腐技艺勾起她极大兴趣。
知晚觉得自己应该沉淀下来,好好跟舅舅学习。
至于今日宫里那场风波会有怎样余漾,也非她能控制。
香兰撇撇嘴,觉得自己应该给姐姐泼泼冷水。
她如今是大梦醒,不敢指望嫁给成表哥,便觉得也要给姐姐降降温度,所以嗤笑道:“虽然表哥平日里对你比好些,不过是看在你是嫡出份儿上。们那位姑母可是早早撂下话来,她未来儿媳妇不是大家名门闺秀,都不能配!总之家里姑娘,她可都没瞧上!你要懂事,别到头来惹得姑母跑到祖母那里哭。”
知晚将纸样放好,便拿住纸笔来准备抄写新得医术,没有闲心跟香兰扯,只抬头道:“你若无事,找得晴玩去吧,她再过几日就要成亲,你多陪陪她,这边要读会书,就不陪你。”
香兰看知晚也不接话,副不痛不痒样子,又拿话撵人,干脆扔下瓜子,气哼哼地走人。
待香兰走后,知晚抬头看看自己买布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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