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岂是给她押宝用?你总领着姑娘出门,心里可要有分寸,香桥是个通透孩子,那国公府富贵还入不得她眼!”
王芙被说得脸微微红,觉得自己又显出小家子底气,在挑选女婿问题上有些狭隘,登时有些局促,小声道:“是看得没有母亲长远,差点耽搁香桥……”
秦老太君见儿媳妇似乎多想,便又缓缓语气道:“不是在说你不上心。你做继母,可比亲生母亲难做多。若是女儿们嫁得不好,少不得有那好事碎嘴造谣你刻薄继女,落下骂名。也只有女儿们都嫁得好,门楣高些,外面闲话才会少些。要不是国公夫人是个势利眼,这门婚事……确也不错。”
这些年来,儿子亡故后,是这个还年轻儿媳妇心意地拉扯着两个年幼盛家小苗苗。
秦老太君虽然在儿子成婚前有些看不上她小门小户出身和病弱身体,但是现在看来,儿子还是选对人。
毕竟人家永定国公府门楣在那立着,这等交际场合,也不好撕破脸。
所以知晚笑笑,给自己倒杯酒,轻声道:“母亲说得对,确是惫懒,加之觉得自己医术不精,怕耽误胡老太君,这才许久不曾登门。先自罚杯,还请国公夫人见谅。”
说完,她便将那杯酒饮而尽。
国公夫人笑眯眯赶紧给她夹菜压酒:“你这孩子,哪个说要罚你?就是久不见你怪想,就连你五哥哥都说少你去,国公府里诗社都减风采,待过两日,你可要来府上玩啊!”
这般寒暄之后,国公夫人便拉着知晚手不放,段热情夸赞,又约定她来国公府日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走。
个家族遇到危难跌落谷底时,族里有个心思良善单纯女人,比娶个公主都要有用。若是个门楣高,又自私女人,面对盛家如此困境,恐怕早被家里人撺掇着撇下孩子去改嫁。
当初盛宣禾过世后,老太君也问过王芙意思,她还年轻,若想改嫁,盛家也不会怪她,等她留下双儿女出嫁时,盛家甚至会再给她出份嫁妆,成全婆媳场情分。
可是王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般,只说自己知道嫁人是什滋味就够,她自幼体弱,当初是拼命才生下双儿女,如今就想好好守着自己对龙凤胎过活,若是离孩子,当真是逼她去死。
王芙觉得有些闹不明白这位国公夫人意思,便在婚宴散去后讲给婆婆听。
秦老太君冷哼下:“什意思?就是要将自己说出话往回拉。她眼高于顶,比较来比较去,觉得还是大孙女最好,想要许配给挂在她名下那个庶子呗!”
王芙虽然先前恼着永定国公夫人看不起人,可现在听她相中香桥,便也活心,道:“若是能嫁入国公府,当真也不错,毕竟香桥年岁也大,耽误不得。”
秦老太君绷着脸道:“她哪是相中香桥?是眼看着香桥讨陛下欢心,被封为县主,又是太子妃座上宾,便想着投机钻营来!”
毕竟太子最近身子见好,还领盐税差事,国储君协理国政意义重大,朝中都在传闻陛下似有交接之意。而她府里不过出个排行老五庶子,就算押错宝,也不算得什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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