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岳魁自认为已经教会京城来小子做人,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跟他说说实底。
成天复慢慢勾起嘴角,看着岳会长笑得耐人寻味:“会长所言极是,本官定会想方设法给当地百姓多谋些财路……”
时间岳会长觉得已经跟这位成知县说定,自然便放心布局,只等着将如山私盐全放出去。
不过刚开始时候,他只是试探下,派出几车盐数量也不太多。
待发现县衙以前设路卡全都撤以后,岳魁觉得成大人果然学会做人,于是便放心让自己人放大宗私盐出去。
成天复成大人前来观礼。只见从盐井里导出卤水顺着空竹连接管子,路蜿蜒通过转角笕窝分流到各个煮盐大锅里去。
贡县大大小小盐井终于开始作业,这些盐锅里熬煮便是天下盐味,白花花银两。
这几日,那成知县小院门子总关不严,岳家儿媳妇陆陆续续送不少东西。
岳魁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自认为降服这个京城里来知县,便笑着对成天复道:“成大人,老朽以前言语不周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成天复靠坐在椅子上,看着竹楼下片忙碌情形,不甚诚意道:“哪里,本官还得谢过岳老先生不计前嫌,肯开金口,让这些大小盐井重新开井,不然再这熬上几日,陛下圣旨都要到贡县,问问你,为何老百姓都吃不到把盐。”
可就在岳魁自认为高枕无忧时候,他五十几车私盐,夜之间,被成知县人全给扣下。
那衙役里也尽是岳魁人,偷偷来给他报信时候苦着脸道:“成大人太不是东西!连们这些衙署里官差都瞒着,据说是成天复跟相邻易生县那边白总兵借兵马,偷偷扎在码头和道口。就这下子,将这大宗货物全扣住。”
岳德维听这话气得直拍桌子:“父亲,这个成天复简直给脸不要脸,收们那多银子,却不办人事!他这是什意思?难道还要敲们竹杠?要不,们不做二不休,做这厮吧!”
岳魁眼里也满是杀气,现在正是售盐关键时期,私盐必须要先于官盐定价前早些流到世面上去,这才能赚得钵满瓢平。
现在被成天复搅和,全都乱套。他少不得要找这位成大人当面好好谈谈,看
岳魁笑:“大人也知道,盐井出些事故,时耽搁。老朽是派人日夜不停赶工,争取尽快出盐,怎敢惊动陛下劳心这等柴米油盐小事?不过现在正是出盐好时候,过些日子,贡县大大小小盐帮船只,都要开始运盐,这运起来,便昼夜不停,耽误不起时间,还请大人通融二,免路检啰嗦麻烦,也让贡县百姓多出些盐,赚些家用钱。”
他这话说得虽然含蓄,但是话里话外意思,便是让成天复收钱财做些人事,收现在贡县内外大小路段设卡。
当然,这绝对不是给官盐行方便,而是方便着私盐贩卖,让成天复睁只眼闭只眼意思。
这也合理地解释为何先前那荣夫人将如流水般银两塞入小宅子。
岳魁想要炒热盐价之后,顺利卖出自己私盐,这个流程,必须当地知县点头,高高抬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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