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微微笑:“自古买卖都患多不患寡,若是家独大,终非良策。岳魁不也是凭借着这点,才在贡县呼风唤雨,操纵天下盐价为自己谋私吗?”
成天复替她扶正头上簪花:“说对,若是岳家发现他家那些盐井没有什稀奇,只怕嚣张气焰要剪灭三分……”
说到这,他想想又道:“那位吴少帮主手下不知道伤养得怎样?”
知晚说道:“这几日,调配养骨伤药成膏,让进宝给吴少帮主送去,他这次手下伙计与许多受重伤,大约也出不起药钱,所以还给他们义诊几次。”
成天复点点头道:“直没有得空去见见他,等回头倒是要事情要去求求他。”
两次……难道谢大人当时也不甚受教,横冲直撞,差点死在贡县地头?”
“你……你!”谢大人没想到这个成天复竟然翻出他做知县时功绩来堵他,时间气得脸如猪肝。
他那时多识时务!盐价涨价,乃是跟岳家连同几位税官密谋结果。
不过很快他便压住怒火,冷笑着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官没有提醒,旦贡县出大岔子,闹得天下盐价浮动,惊动陛下,只怕成大人您就要被贬到塞北漠海去放羊去!”
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也不必客气,谢知府干脆明指出要害来:“岳魁夫人杨家曾经救过在蜀地微服私访先帝,这才获得经营井盐特权。现在岳魁继承妻族杨家家业,统管此地盐井。这是皇家特许差事,以前朝臣几次要收回盐井,可是都因为此乃先帝恩惠而不好更改。你如此所为,就是对先帝不敬!”
知晚这时突然看到街边有卖漏斗和圆铜盘子,立刻叫道:“啊,这个能用到,表哥,多买些。”
成天复笑着拉着她去杂货铺子,买就是车。接下来时光也是走走停停买买。
看见有杀年迈老牛卖肉,还买半扇牛肉,打包内脏,据说是喂给看院子狗。
最近成天复在院子前后养五条大狗,吃得比般人都好,顿顿无肉不欢,偶尔吃些玉米搅糊糊解腻。
知晚虽然吝啬,但是对于这些以前在军营效力军犬们却很大方,就算费
听见谢大人拿当今陛下先父吓唬人呢,成天复依然不为所动,只对他道:“自古盐为国有,虽然大西朝在先帝时期将盐井包给岳魁妻家,但是也只是许他家赚取提炼盐井金银,井盐买卖并非他家包揽,而要走官盐国税,专门定价,倒要问问谢大人,究竟是不尊先帝,还是此地有人不敬国法,故意炒高官盐价格,牟取私利?”
谢知府也算看出自己不能说动这块粪坑石头,便冷哼声道:“每月盐价都在上个月月末而定,定价除当地盐农,还有四省盐务官,若是到时候因为你不得章法,害得盐价走高,这里罪责,便由你人担待!”
话不投机,所以话也不必多说。
等成天复出来时候,知晚壶茶水还没有喝完。见成天复出来,她便问:“怎样?挨骂?”
成天复回头看看斜对面知府大门:“这顿骂,便且先记下,迟早得还给谢大人份好礼。不过想来下个月盐价要飞涨,只怕不止多三分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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