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复喝完茶,又抓把果盘里花生。
他从弱冠开始,便不怎吃这些零嘴,可是最近跟表妹同住,日常习惯多少受她影响,嘴里竟然没有闲着时候。
成大人边吃着盐渍花生边问:“诸位都是定盐价行家,这个价
因为岳家早通气缘故,从谢知府到其他几个盐务官,全都统口径。
这个月末因为恰好是春时,基本上盐价就是这年走势,以后月份里基本也不会有什大调动。
盐会上来就开始核算这前半年费用开支,林林种种算下来,因为成知县到任后,改革除新,以至于有些劳民,撼动根本缘故,开盐成本,bao涨,到最后核算下来,盐价竟然翻五成不止!
旁贡县衙役里文书小吏听得冷汗都要冒出来——这样盐价出,必定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惊动天庭。
到时候,雷霆天罚将至,贡县必定上下心供出个顶雷祭品……他们新上任知县大人,恐怕是人头不保,这等害天下百姓吃不起盐罪魁祸首,不杀怎能平民愤
微微泛黄,味道更是苦涩上不台面。
可是这油纸包里海盐,结晶虽然也有些大,但是照比般海盐细腻很多,颜色也纯白如雪,岳魁用手指蘸些放入口中品酌,那味道全然没有臆想中苦涩感,反而是咸中带着别样鲜味。若是用此物烹饪,菜品必定鲜美尤胜井盐。
岳魁含着手指,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他把扯住前来通风报信小子,磨着牙问:“这批盐是从何处运来?”
那人连忙答道:“听说是从浙江带来,是吴家小子亲自沿着新运河督送而来,但具体是哪家盐场还没有打听清楚。”
岳德维也看到那海盐,看父亲大惊失色样子有些纳闷,问道:“不过是海盐而已,父亲为何这般紧张?”
可怜他们这些小吏,却跟不懂事知县起吃瓜络,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牵连,诛灭九族啊?
谢知府冷笑连连,今日这阵仗就是为成天复人摆下。有他们这些*员为证,成天复难辞其咎,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子在今日这样场合,还会不会像在他府宅里那嚣张?
不过奇怪是,岳会长今天竟然这沉得住气,居然声不吭地坐着,只是双眼睛埋在皱纹里,阴晴不定地看着成天复。
而成天复更是在群盐务官无可奈何摇头时候,继续慢条斯理地饮茶,副安如泰山样子。
这样谢大人看得来气,便道:“成知县,你主理贡县盐务,可对这价格有异议?若是无异议,这便要写在商会告示板上,广而告之天下!”
岳魁瞪眼冲着儿子喊道:“你没听说吗?成天复运来足足三十多车海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精致盐,简直可以媲美井盐。你难道还想不出姓成究竟想做什吗?”
岳德维也傻眼,跟着尝口后失声道:“何时有这等精细海盐?怎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就在这时,商会有人来催:“岳会长,人都到齐,诸位大人都等着呢!”
岳魁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做什,唯有先带着人匆匆赶往商会前厅。
果然四省盐务官皆已到齐,就等着贡县盐行到场商议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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