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这几日无事上街时,没少跟人闲聊,尤其在豆花摊子上,边喝豆花边跟左邻右舍妇人消磨时光时,知道不少岳家旧史。
譬如岳魁没有发家前也不过是穷小子个,后来机缘巧合娶杨家女儿成倒插门女婿,这才从此土凤凰展翅,飞黄腾达。
他与大夫人杨氏儿子在五岁时便夭折,独女今年二十有七,跟从母姓为杨,不过因为体弱而直未嫁,不大出门。
而这位二爷乃是岳魁与府里正当家姨娘所生,整日跟在父亲身旁,忙着盐帮事务,俨然嫡子派头,看来将来承袭家业也是这个老二,而非杨氏所生女儿。
成天复听着知晚说起这些秘史,也
知晚看他吓唬进宝,便推着他入房门,边给他倒茶边说道:“祖母来信,还没有拆开,你且先看看。”
成天复知道知晚这般避嫌不看,是怕看到祖母骂她,就连他看信时候,她都躲得有点远。
这种掩耳盗铃举动,真是让人觉得好笑,他忍不住揉揉她头发,才坐下低头看信。
待看完信后,知晚边绣着手帕子,边抬头看着成天复,状似浑不在意般问道:“祖母……可有骂人?”
成天复将信递给她:“外祖母哪里舍得骂你?只是将痛骂顿,吩咐照顾好你,不可对外泄露你乃盛家小姐身份,免得你将来不好嫁人……”
淡风轻,风雅冷漠表哥,而如今这个时不时总要跟她黏在处英挺青年总是让她有种熟悉陌生感。
偏这感觉明明不合礼法,却让人有种偷偷上瘾之感。
现在她总算有点理解盛家真千金,与戏子私奔时心情——这种浓烈得让人奋不顾身情感,有时候明知是灼人烈火,也让人忘乎所以。
所以当英俊青年与她含笑相望时,她也忍不住搂住他腰肢……
就在这时,传来重重咳嗽声,知晚如梦初醒,闪目看,原来是丫鬟进宝在挤眉弄眼地提醒着她注意尺度。
听到这里,知晚拿信手微微颤。信里果然像表哥所言那般,并未有半句重话,反而是担心着她冷暖,告诉她没事不要跟表哥疯跑,免得女儿家在那等子蛮夫众多乡野里吃苦受累……
她虽然此来初衷是劝表哥回去,可是现在到底是与他私定终身。
盛家祖母处处为自己着想,可是她却跟祖母倚重外孙私定……
成天复看知晚低头不语样子,便猜到她心里所顾虑事情,他正要开口劝慰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知晚却轻快地岔开话茬:“你知道吗?岳家那位二爷并非他大夫人杨氏所生。”
成天复挑眉道:“怎突然提起这个?”
这丫头许是乡里时差点被后生骗,对于婚书异常执着,眼看着钱小姐私奔表哥,副飞蛾扑火光景,秉承便是侠女心思,就算咳出副肝胆,也要时刻提醒着小姐,莫要被臭男人给骗。
成天复现在也知这粗糙丫鬟乃是比王府嬷嬷还大煞风景般存在,不由得冷冷瞪向进宝。
看知县大人目光瞪来,进宝赶紧抽出抹布,假装忙碌地掸落水缸盖子上灰尘。
她如今可知道这位表哥大人本事,那可是言不合就能砍落人头。
进宝被他瞪眼就觉得脖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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