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蹙眉,知道这男子也是跟先前那个小乞丐样,把她当成盛香桥。只是他是谁?还有他嘴里那个鸢儿……难道是香桥私奔这些年生下孩儿?
这个清秀男子正气狠地说话,却见“香桥”突然用力将他手甩开。
他跟她生活这久,自然也知道她脾气大,不容人说。
不过他向来能将她吃得死死,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所以他只微微侧脸,脸悲切道:“知道你是富家小姐,跟这多年吃不少苦。可为你,也放弃如日中天戏台名声,跟你远赴南洋,虽然没让你过上如娘家般舒心日子,可从来都是有什好都紧着你来,你若后悔跟,便自去,跟鸢儿父女两人自生自灭就是。”
这话说得悲悲切切,里里外外
知晚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时想着,那艘炸船上运送东西,会不会跟慈宁王府有关?因为出意外,所以那位庄舵主只能临时补货,再运送批过来。
可是这些东西,都不用码头上短工,想来是很要紧……
这想着,她正走着,却被人直直拦住。
知晚抬头间,有人伸手去撩她面纱。
虽然进宝手疾眼快,把拉拽住她,可是知晚带纱帽子也被风吹得挂在帽沿上。
租下院落。
不过等她住下时,发现昨日落水那个举人竟然也在斜对面租屋子。
那举人姓孙,名谦译,也是前往京城去,谁想到昨夜遭遇这等意外。现在虽然缓过精气神,可是肺叶里呛水,现在咳嗽都疼,仆人们怕他路上出事,便让他先安顿下来,养养,再上路。
看见昨夜救他仙女竟然临时住下,孙举人想好好说说感谢之词都连嘘带喘。
知晚知道这般呛水之后,很可能被邪气侵体,发起高烧,所以又给他开副药方子到下个小镇抓药吃。
她急急放下面纱,可是那男人已经看清她脸,只气得晃手:“你还知道回来!”
知晚抬眼看去,这个男人语调步态都有种戏台子上长久练习才会烙下印记,模样生得也甚好,就是看人眼神带着股子勾人桃花之态,让人心里不自觉就生出厌烦。
而他身边还有那日偷肉小乞丐,他正跟这男子说道:“你看,就说你娘子回来吧?你们赶紧走吧,不然三清门又要来讨债。”
显然这小乞丐认定自己是帮助家三口团圆,热心得很。
那个男子把抓住她手腕,语调甚是气急道:“香桥,你怎去这久才回?鸢儿日日哭着喊娘,都以为你自回去享受荣华,不要她!”
从码头出来以后,柳小姐都戴着帷帽,厚厚纱布遮住她姣好面容,让在昏迷中窥仙子真容孙公子暗暗扼腕,只想跟这位柳小姐再多相处会,顺便套问她家在何方,可曾许亲。
知晚并不愿与他多言,给他开药后,便回自己院落歇息去。
不过这两天,每当入夜时候,知晚都会沿着河岸走走,看着三清门人上下运送东西。
偶尔还会在粥摊那听到那些在埠头搬运短工边吃饭边聊天。
听说这两日走大船都是寻常走私货物,据说过几天那些弗国人还要再运趟,到时候就不用他们这些短工,所以他们钱已经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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