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宫殿上,她真希望自己能跟那位柳小姐换换位置,让她可以逃离这个逼仄牢笼,路坐船顺流而下,前往川中,去追赶那人。
姑母皇后还在说着将来打算,可是田沁霜思绪早已如飞花般扬起,追随着那个昂扬青年脚步而去……
宫内人自是煎熬度日,可走出宫人也有团需慢慢梳理乱麻。
知晚从宫里出来后,并没有回盛家。
她如今也有自己宅子,乃是陛下新赏赐府邸。
在昏暗佛堂里,田皇后身素寡,下下敲着木鱼。
而田沁霜则老老实实地说方才宫宴上,陛下赏赐柳知晚事情。
田皇后手里木鱼越敲越重,佛音不在,似渐入魔。最后只听“咔嚓”声,根上好木槌竟然生生敲断。
田皇后冷冷说道:“本宫这些日子直在寻思,怎莫名其妙栽在个盛家跋扈丫头手里。现在才知道,自始自终,本宫都是跟姓夏女人在斗。柳知晚?竟然是夏锦溪那贱人外孙女!”
说到这,她脂粉未施,已经渐露苍老脸上慢慢显出丝微笑:“好啊,她外婆当年便是载在手上,如今倒可以好好弥补当年遗憾,次性斩草除根!”
神,便瞟谨妃眼。宫里这几个老妃子,跟他半世夫妻,老皇帝还不清楚个个脾性?
这个谨妃哪都好,就是有些没眼色,心思外露,若不是家世好,又能生养,还真不能这般长久地做着她太平妃子。
当年皇帝也是嫌她聒噪,便绕开她,立田氏为后。现在看,几十年过去,还是点长进都没有。
所以他也懒得给她留面子:“招赘婿,图得就是自己招个称心如意,若是指婚,叫什招婿?朕怎不知你娘家有哪个侄儿配得上朕义女?”
这句话,彻底堵死谨妃给娘家招富丫头念想。妃子们是见惯陛下奚落谨妃,个个赶紧低头捂着巾帕笑。
这宅子颇为讲究,在京城东大街胡同里,乃是前朝公主留下私宅子,后来几经易手,归皇族,陛下直没有赏赐给人,甚
田沁霜低头没有说话。
倒是田皇后转身看着她问:“陛下最近还是没有翻你牌子?”
田沁霜低声道:“陛下年事已高,对于女色早已经不感兴趣,陛下……已经许久没翻后宫牌子。”
田皇后瞪她眼道:“男人只要不死,便没有死色心那说!端看你会不会勾住人!看你也是不会,不过别急,本宫自会给你安排……们田家,可不能就此倒下!”
田沁霜没有说话,只是捏着巾帕手微微颤抖,半低着头,痛苦地闭着眼。在田家偌大家族面前,她早不是什尊贵小姐,只是这宫里个物件,个不需要有任何喜怒哀乐棋子罢……
就连旁坐陪太子妃也赶紧假装咳嗽,背手侧脸儿去。
谨妃不死心,还想再说,却被她身后站着嬷嬷暗暗拽后腰衣带子,才免她继续出丑。
柳知晚要招赘婿事情,便就此得陛下默许,终于有名正言顺拒亲借口。
待得陛下给赏赐,让知晚出宫之后,这边宫宴便散去。
田沁霜并没有直接回自己行宫,而是路走到皇后侍佛佛堂,来给自己姑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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