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在床榻上反复烙煎饼时候,突然听到窗棂被人敲击声音。
这……声音,分明是成天复惯常叫她法子!
知晚下子就坐起来。这里可不是盛家,又不跟成家院子联通。他是怎进来?
等她走过去开窗子时,果真看见成天复正坐在她院子里石凳子上。
此时明月半藏黑云,他翘着长腿而坐,真如狐妖入宅,搅得人心神不宁。知晚有些生气,小声道:“你疯!竟然闯入别家院子?”
她与他生不该有情,就算慧剑斩情丝,也因为过往情浓而有些藕断丝连。知晚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来他也是。只能盼着日久不见,也就自然断干净。
这想来,他当初提议她招赘婿,实在是高妙,也是不愿再跟她牵扯决心吧?
如此釜底抽薪,也就彻底断她与他后路。只愿他这次能平安归来,早些娶妻。
待他红灯高挂,纳彩迎亲时候,也便是她能彻底放下他时候。也许到那时,她能平心静气地称呼他声表哥,然后不必回头,自走自己路去。
姑母桂娘曾经绘声绘色与她讲过狐仙玄妙,还曾说狐仙未成仙时,有公母之分,专摄人心魄,叫人不能自持。世间男女私情为乱,有半都是狐精附体作祟,须得多念心经驱魔辟邪。
不敢问,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演绎着方才光景。
等她们回转羡园,知晚入内室要换衣梳洗。
凝烟见左右无人,才急切地问知晚:“小姐,奴家问句不该,您这是跟表少爷……”
知晚边卸掉腕子上玉镯,边神色泰然道:“话烂在你肚子就行,不准出去胡说。”
凝烟当然清楚利害干系。这类男女事情,在年轻公子哥那里,就是风花雪月韵事段,他们年龄相仿凑在处时,许是还会攀比着谁红颜知己更胜筹呢!
说着,她却给他开房门。院内丫鬟们都睡下,若是任着他在院子里,难保要吵醒丫鬟和婆子们。
所以知晚只能让他先进来说话。不过人进来,她
她听时觉得荒诞。可是今日见到身军装飒爽表哥时,又觉得姑母话甚有道理。俊美若表哥,真如公狐附体,迷得人移不开眼……知晚默默忏悔下自己自控力不足,决定以后再多跟盛家姑母跑跑庙庵,敲敲木鱼平复心性。
方才他先离开,是赶着去军中办事,据说陛下又召见他,此时他应该在宫中吧。
但愿这次,他可别再起幺蛾子,又出言得罪陛下。
不过想到慈宁王在这次叛乱中充当角色,知晚时也是心事沉沉,落不到底。
如此想来,辗转反侧,入夜时分,知晚依旧没有睡着。
可是在姑娘家这里,就是名誉尽毁天塌大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她家小姐名声可就尽毁。
这想来,成少爷岂不是害她家姑娘?想到自己前阵子还收他钱匣子,凝烟悔不当初。
知晚看着凝烟懊恼地样子,轻轻笑:“你不必想这个,和他都清楚,以后是要各自婚嫁。只是……”
孔圣人云:“食色,性也。”这食和色,都是为人而不能戒。偏偏她着色道,被成表哥迷得有些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若是不见还好,这见,便有三魂六魄被摄取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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