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将军曾经跟他说过句话,大约意思是父母之缘,既是天赐,也须得后天将养。
若是父母缘深,自然是让人艳羡事情。可若父母缘浅,虽有缺憾,但也不必自怜自艾,大不当自己是石窝里蹦出猢狲,
田皇后倒吸口气冷气,不敢相信太子竟然知道这段不为人知隐情。
她立刻急急辩白道:“这也是为你前途考量。陛下儿子那多,那时还不是皇后,如何能让并非长子你脱颖而出?唯有让你成为陈皇后过继嫡子!”
太子郑重向她再拘礼道:“您也说,儿臣如今已为人父,当知道做父母心情。若是儿臣,宁愿过粗茶淡饭,简衣陋食日子,也绝不会拿自己尚在襁褓里骨肉做踏板,还冠冕堂皇说不要他,是为他好……”
这话说得甚重,田皇后时气急,腾地起身快步走过去,狠狠扇太子嘴巴。
太子并没有避开,生生挨这巴掌,然后重新又恢复往日恭谨道:“母后手臂如此有力,可见身子骨还算硬朗,既然如此,儿臣便不多叨扰,还请母后好好安歇。”
为非她亲生,她才待如此苛刻。所以趁着温书光景,偷偷跑出书房,仗着自己人小,便从狗洞钻入,来到您寝宫,指望着偷偷见您面。”
听到这,田皇后疑惑地看着他,她怎不记得太子曾经偷偷来见她?
太子勾住嘴角苦笑下:“”当时您正在内寝与亲信说话,儿臣顺着窗缝听着您是如何吩咐亲信,让舅舅收买太傅,给儿臣添加本不该是这年岁修习功课。”
那时他年岁受限,味添加繁重课业,如何能消化得?这样太傅便可名正言顺地到陈皇后那里告状,说他惫懒功课,换来就是陈皇后望子成龙重重责罚。
这般用心,自然是希望太子怨恨着陈皇后,让他对嫡母不再亲近。
说完,太子便退出中殿,退出门口之后,便转身离去。
田皇后时浑身发抖,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儿子质问心虚造成。
她身边嬷嬷连忙过来恭请娘娘消气。田皇后猛地挥开她,只深吸口气——果然是被陈皇后养废逆子!不过幸好她也不止个儿子!
只要她还是皇后,那她这多年苦心就没有白费!来日方长……想到这,田皇后转身入佛堂,拿起木槌,在光滑木鱼上大力地敲击着……
当太子回到东宫时,稍微平复下心绪,慢慢地朝外走着。
田皇后听到这里,吸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那时他才多大?居然从来未曾听他提及过。
“……那也不过是为母之心,生怕你对嫡母比还好……”
太子淡淡打断田皇后辩白:“母后,您还是莫要自欺欺人。当年陈皇后需要过继嫡子,宫里年岁合适孩子,不止儿臣个。陈皇后起初意思,也是寻个开蒙孩童,检验是否聪慧,再选个天资出挑过继,可后来,她为何改主意,过继尚在襁褓里儿臣呢?”
田皇后瞪着眼睛不说话。
太子冷冷说道:“那是因为田家舅舅得您授意,收买皇寺里和尚,换皇后求挂筒签子,让她以为宫里有个孩子八字贵重,最裨益她,所以她才改主意,过继尚在襁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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