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认真看看道:“自然还是好看,没看到那日在宫里时,静妃娘娘可不错眼儿看你呢……成家四郎,秀色可餐得很,不过……”
“不过什?”知晚想着在静妃娘娘身上嗅闻到有些琢磨不定暗香,她只是觉得那香有些奇怪,可时又说不出什,所以只是摇头道:“没什,只是陛下如此生气,岂不是要为难你?”
成天复摇摇头道:“陛下被缠不行,而且谏官那边也有老臣冒死参奏。陛下不好再轻拿轻放,已经定下主意,将慈宁王打发到涒州。”
那涒州距离京城山高水长,又是
成天复皱眉:“哪个多舌跟你说?”
“自然是婆婆,你娘亲!你要想人不知,可得将你紫脑门藏好!倒是因为什,让陛下亲自动手打你?”
成天富见隐瞒不住,便也照实说。
知晚沉默会,突然低低说道:“陛下偏心,满朝皆知,可是你却偏偏却触碰陛下讳头……是不是为?”
她每日晨昏给父亲和母亲牌位上香时,总是告知父母,总有日,她要替双亲血怨屈。
下骂声都穿透门板子,可是成大人音量也是吃熊心豹胆般高。
最后他竟然问陛下,若后人评书这段,该何从下笔,是夸赞陛下仁父慈爱之心,还是摇头说陛下懒政,遗下祸患给后世之君。
顺和帝许久没有听过这逆耳直言,震怒之下,竟然将沉重笔洗砸过来,正中成天复额头。
那日宫人们都看到,从御书房里出来成大人额头肿得老高。
当他回到羡园时,出门迎接夫君知晚看到他高肿额头都傻眼,瞪着眼睛问:“你这额头是怎?”
表哥应该看在眼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操之过急,意要与慈宁王过不去吧。
成天复伸手揽住她:“哪里是因为你,慈宁王跟盛家恩怨岂是笔两笔?这不光是家仇,更是国事。如此惊天贪墨案子,陛下却还要替他兜底。待将来太子即位,他是太子长兄,太子岂不是也投鼠忌器?自然要与陛下陈明利害,让陛下有所取舍。”
知晚拿出药酒,给表哥变紫额头揉化淤血。然后低低道:“最后怎样?最后老昏才还是觉得那狼心狗肺儿子脑袋,比你这个贤臣良将脑袋重要!往哪打不好?偏偏打脸!”
成天复笑,揽住她纤腰,然后道:“不然打哪里?行,就算私下里,你也不能这口无遮拦,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岂不是惹来杀身大祸?”
说着,他故意低头问她:“只额头青些,就不好看?”
成天复当然不会说实话,只说自己不小心碰头,抹些药便好。知晚见问不出来,也只能叫人裹冰雪来给他冷敷处理。
可第二天,满京城宅子都说着成大人被陛下用笔洗砸头事情。
等成天复再回府时,正看见自己夫人在屋子里用猪皮裹着铜人练习针灸穴位,可是那狠狠下手样子,却像是在用针刑。
成天复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只是下手力道愈加狠些。
“怎?哪个惹得家家主不高兴?”成天复忍不住逗自己娘子,知晚看着他青紫额头,小声道:“哪里是你家主?可不敢当!连句实话都从你嘴里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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