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家人被轰撵走消息,谁也没告诉香兰。
这些日子,她被自己能嫁出去冲昏头,在家没少耀武扬威,现如今算是彻底蔫。就算不心悦这门亲事,也不敢高声跟祖母呼喝。
祖母是将她拉到祠堂里对着祖宗牌位说,并告知她,若是再找白家人来闹,她真就打算将香兰送到白家去,由着白家管顾她,只怕到时候,她就只能找个庄稼汉嫁。
香兰害怕,怕祖母真让她出家,或者轰到白家去。再加上被林家骗得心灰意冷,更是掂量着自己这点嫁妆,也入不什像样官宦门户,就此她终于收起那副全家都对不住她气焰,乖乖听祖母安排。
只是要嫁给商人之家,当真是让她向攀高心备受打击,觉得以后远离自己惯常京城茶局,再难跟那些小姐夫人们平起平坐。
话不甚多稳重人。香兰那个脾气秉性,将来她夫君为官,怕她会拱着她夫君贪赃枉法,牵连娘家。倒不如寻个自己赚钱银,她坐在家里数钱,也轻松快活。”
知晚听得愣:“这岂不是低嫁?”所谓士农工商,商人都是最末流。
譬如成家,也算是对大西皇族先祖立过功劳,缘何在京城里低人等?就是因为是商人起家,而未经功名仕途。
要不是成培年这代勉强考出个功名,这样人家在京城里是立不太久。
香兰再不堪,也算是盛家姑娘。之前找都是读书人,可现在要嫁给这样商人之家,真说是低嫁。
至于香兰跟知晚,倒是主动地说话。
用弟弟书云话讲:“你被那空皮囊,假富贵林氏兄妹骗得那惨,家里人都被你得罪遍。若不是成表哥替你善后,你名声彻底臭,就连秦家那门远亲亲事都不能成。如今知晚姐姐怀身孕,你得懂事些,做些肚兜虎头鞋送过去,跟姐姐诚心认错。”
香兰自己有点拐不开脸儿,倒是老老实实地选样子做起小肚兜类,后来又随着嫡母出入几次羡园,总算是肯小声主动给知晚打招呼。
知晚倒也没有拿之前话羞臊她,只是过后告知香兰,她订全套东珠头面,等香兰出嫁时候,也有显头,不至于太寒酸出门。
就算香兰脾气喂狗都招人嫌。可是她到底是陪着知晚起朝夕
可祖母却主意已定:“她自己看上都是什货色?看她低嫁很好,最起码人家不会因为她是庶女而看轻她。如今对你们期许,便是希望你们平平安安,人老,没有你们年青人心气!只是这婚事,你嫡母不好出面,怕被人说苛待香兰,便由着这个老不死充回坏人,将婚事定下来。”
秦老太君因为出身军武之家缘故,向来由着家里儿女自由生长,更不会越过儿媳妇去管教孙子辈、
但她那日听到王芙说起知晚故意翻脸要试探林家事情,真是心疼起知晚。觉得自己不该这直撒手,却要知晚那丫头作恶人管顾这些糟心事。
就此决定之后,秦老太君便跟秦家那边通信,说相看事情。
而香兰这边,老太太也说得明白,她跟林家闹这场,若是继续挑三拣四就可以直接入庙庵,她会将香兰嫁妆全冲成香火钱,扶持香兰做个庵主,管群尼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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