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旁太监便抢步上来要灌酒,静妃却接过酒杯,低头闻闻道:“不必费事,陛下直爱宠臣妾,臣妾感念在心,只是今日陛下听慈宁王挑唆之言,便怀疑臣妾用什不详之药,莫说陛下端呈是杯酒,就是杯鸩酒,为自证清白,臣妾也甘之如饴……”
说完,她又转头冷眼对那神医道:“若是喝下这酒,是不是就可以自证?”
在这之前,慈宁王命这郎中寻几个女人试药,无例外,全都饮酒之后,不消片刻就开始流鼻血,或者血燥眩晕。
这静妃用药多时,只怕到时候症状更加明显。
所以那神医笃定道: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教唆自己侄女对朕下药争宠!看大西朝有你这样皇后,简直是国之耻!”
听着陛下番痛斥,田皇后也是演戏好手,便是脸懵懂喊冤,说自己从未用过陛下说什药膏,还是等静妃来,再请陛下审明定夺。
过不片刻,静妃终于来。她走过来,从容跪下向陛下请安。
顺和帝如今嗅闻到她身上檀香之味,便觉得恶心,便脸阴霾道:“你照实说,你在身上用什香?”
静妃从容说道:“只是寻常檀香,不过听人说檀香调香时,加入些磨碎花生壳,味道更加独特,便调配些熏用衣物。”
静妃没有说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出。
田皇后知道自己侄女是何等高傲,绝不允许自己如同蝼蚁般苟活下去,所以她说完这些话后,便将个小瓷瓶,塞入她衣袋里,柔声道:“会该如何行事,相信你定心中有数,代田家上下,就此谢过你。”
说完这话,田皇后反跪下来,朝着自己呆若木鸡侄女狠狠地连磕下三个响头。
此时屋外人正在催促,容不得他们耽搁。
静妃终于慢慢站起身来,对着田皇后道:“请皇后先行步,容梳妆番,随后便到。”
田皇后见她所言并非自己安排,不由得心中紧,那药用得甚久,若是稍懂药理人验便知。静妃真是个猪脑子,这样说辞,怎能隐瞒得过去?
果然那慈宁王请来神医在旁说道:“陛下,若是长期使用火麟鹿胎膏,无论是内服还是外用,最忌饮酒,旦饮酒,轻则流鼻血,重则会血脉泵张,头晕眼花……”
顺和帝凝眉咬牙道:“拿酒来!”
不消片刻,便有人端呈杯烈酒上来。静妃看着那酒杯,安静道:“陛下,您忘,臣妾曾说自小便不胜酒力,也不喜酒浓烈味道。”
顺和帝此时想,都是她平日里滴酒不占情形,也不知用多久药,不由得冷声道:“若是不喝,便请人助你程!”
说完,她转身朝着梳妆台走去,仿佛将要临死般,郑重地为自己轻扫娥黛,涂抹胭脂。
田皇后稳稳心神,转身朝着皇宫疾步走去。她知道田沁霜最为孝顺,当初她死活不愿进宫时候,也是自己兄长田贤钟以死相逼,才迫得她点头同意。
现在事情败露,就算兄长在此,也维护不他女儿,只能如此行事……
待来到顺和帝面前时,田皇后刚刚跪下,就被坐在龙床上陛下狠狠踹脚。
老皇帝差点被暗算得丢性命,显然不顾惜国之母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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