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又次被自己爸爸挂断电话,她瞪着自己手里讲稿,心情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这稿子虽然是齐溪起草,但辅导员给修改过三四次后,其实最终成品早就失去齐溪原本想表达主旨,变得中规中矩没有灵魂,但为能上台作为毕业生优秀代表发言荣誉,齐溪接受这些改动。
只是如今,她背到最后段讲稿时,总觉得前后不连贯,这种不连贯带来不顺心在被挂电话后更强烈。
看下时间还来得及,齐溪起身,还是想找辅导员再沟通下是否可以由自己临时发挥加写段来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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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齐溪也明白,顾衍什也没做错,两个人甚至没有太多交集,但她就是忍不住讨厌他。
不过,这次被选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是自己,而不是顾衍。
混杂着扳回城隐秘快感,齐溪又默念着背诵起演讲稿来。
她想想,给自己爸爸齐瑞明打电话:“爸爸,你到哪儿?待会毕业典礼就要开始……”
只是话没说完,齐瑞明就打断齐溪:“什到哪儿?爸爸在市中级法院还有个庭要开,马上得过去……”
六月骄阳似火,体育馆窗外树上传来声高过声蝉鸣,齐溪坐在主席台后台里,心情混杂着些微紧张、恍惚和点点惆怅。
毕业典礼即将开始,很快,她也将作为容大唯法学院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自此,她四年法学院生涯便要落下帷幕。
坦率说,因为长得漂亮,还是法学院高材生,齐溪大学生活可谓顺风顺水。唯让她不满,是劲敌顾衍给她找各种不痛快——同窗四年,齐溪被顾衍抢走机会和奖项简直数不胜数。
整整四年,齐溪如苦行僧般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最终也没考过顾衍,哪怕次。
他永远是第名,齐溪则永远是第二名。
齐溪是
齐瑞明果然忘!
齐溪有些崩溃:“爸爸,今天是毕业典礼,你说会来!今天作为学生代表,要在……”
可电话那端齐瑞明显然没当回事,他打断齐溪,随意哄道:“溪溪,爸爸太忙,客户庭审总不能拖,何况你那多外地同学,他们家长都来吗?能来参加毕业典礼家长就没几个,你找人录个像拍个照,回头给爸爸看,先不说,挂啊。”
齐瑞明甚至没给齐溪讲完最后那句话机会,只留给她如既往电话挂断音。
能参加毕业典礼家长确实没几个,但能在毕业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荣誉,也就那次。
有时候只有几分之差,但,谁会记得第二名?
最令齐溪无法接受是,顾衍赢得几乎毫不费力轻而易举——他不像齐溪样放弃所有娱乐和社交去拼学习,这男几乎参加所有法学院活动,不论是辩论赛还是篮球赛、模拟法庭还是法律援助。
他光鲜亮丽地活跃在几乎每个舞台,用无懈可击脸和身材赚足女生们垂青和赞美,像精神污染样不断在齐溪面前刷着存在感。
像个游刃有余时间管理大师,完美地能在几乎所有领域面面俱到,然后再轻而易举打败孤注掷齐溪。
这种拼尽全力仍然败北感觉让齐溪充满挫败感,久而久之则还连带点对顾衍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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