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绿毛哥哥到底遭遇什?
虽然国家已经设置法律援助中心,今天值班天齐溪接待咨询和来访也络绎不绝,但其实还有大量人根本连需要法律援助求救都发不出来。
绿毛显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停下步子,低头道:“哥大半年前在工厂做工时候,因为机器设备故障,他手被绞掉只,当时工友赶紧把他和断手送医院做缝合处理,本来那手能接上
顾衍这才松开绿毛,绿毛边揉揉手腕,边敢怒不敢言地看顾衍眼,然后嘀咕道:“力气怎这大……”
他又活动下四肢,这才摸摸鼻子,瓮声瓮气道:“在考虑要不要和你说,因为怕你找们麻烦,你们是律师,本来就比们有文化有本事,哥把你给泼,万出来结果是自投罗网,你要赔钱怎办,也拿不准主意,上次那个律师就死活揪住要赔什损失什损失……所以才直跟着你想观察观察。”
绿毛抬头看眼顾衍,心有余悸道:“谁知道你还有这个帮凶,以为你是叫来打,看到他才跑……”
话说到这里,齐溪心里也然,她防备害怕对方,对方未必也没有防备害怕她。
从绿毛打扮来看,他衣服明显是别人旧衣,因此裤子都显得不合身,都遮不住脚踝,有些太短,再想起他哥那个样子,他家境恐怕也不太好。他哥发病估计阵阵,绿毛年纪虽然小,但自己哥哥烂摊子恐怕已经处理不少。
戴帽子遮着,顶着这头绿毛,就像是戴顶绿帽子似;戴口罩是因为脸上最近长痘长太多……”
这男孩可怜巴巴地看向顾衍:“你能不能把手松开。”他又看眼齐溪,“、是有东西要给她。”
顾衍这才注意到对方鼓鼓囊囊口袋,他没松开对方手,而是径自自己伸进对方口袋,把口袋里东西掏出来。
竟然是瓶碘酒、盒创可贴和管烫伤药膏。
并不是齐溪此前想象武器。
得知虚惊场,齐溪心里好多,她晃晃手背:“没大事,不会要你赔钱。”
绿毛听,果然松口气:“那这些烫伤药膏你拿着,对不住。”
绿毛说完,就抓抓头发,转身准备离开。
事情到这里本来告段落,但鬼使神差,齐溪又喊住对方——
“你哥说是被法律援助中心律师给骗,这到底是怎回事?”
齐溪松口气,但顾衍却皱皱眉,表情更戒备:“你怎知道她被烫伤?”
那绿毛脸色有点尴尬:“因为是哥干。”
所以那个莫名其妙用热水泼自己,是这个绿毛哥哥?
绿毛看向齐溪:“对不住啊,哥直觉得们家都是被法律援助中心祸害,他有躁郁症,每次发病,不是骚扰法律援助中心值班电话,就是去中心门口蹲点,有时候只是骂骂值班律师,有时候就还会有攻击行为……之前刚接到派出所电话,才知道哥又发病跑出来,听说你烫伤,觉得挺对不住你,就买这些想给你……”
齐溪这下有些然:“那你为什不直接明说?直鬼鬼祟祟跟着,还以为又是什不法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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