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在发现齐瑞明出轨时都没能流下眼泪,此刻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来。
齐溪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和妈妈挂掉电话,她浑身发抖,像个严重帕金森病人,又合并狂犬病发作,以至于怕光怕人怕外界切声音。
如果能找到地洞躲起来,就像冬眠熊样,不论有多少风雪,只要闭着眼睛睡觉,待到春天再苏醒,就自然而然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那该有多好。
然而齐溪觉得自己像被丢进密室求生者,面对四面围墙,逃无可逃。
再恶心再三观崩塌,她也不得不去面对这些事情。
她以为发现爸爸出轨王娟已经是足够没有底线和操守行为,然而她没想到,自己爸爸对这个家庭背叛,比她想还离谱。
“结果发现,你爸确实不是去游泳,他是去看个小孩游泳。”
齐溪愣愣。
明明此刻气温并不低,但奚雯声音像是从冰天雪地里发来,齐溪甚至能听到妈妈牙齿微微打颤声音:“是个男孩子,十来岁样子。”
齐溪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妈妈下句话,像是桶冰水把她从头浇到尾——
“和你爸长得很像。”
结束球赛后,是顾衍路陪着齐溪回租住房子,赵依然今晚加班,因此屋内就只有顾衍和齐溪,原本齐溪还打算趁着这个空档和顾衍好好合计合计调差取证方向,只是没想到最终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电话里,齐溪只能简短安抚自己妈妈,好在奚雯虽然受很大打击,但多少理智尚存,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冲进游泳健身房去和齐瑞明对峙,反而还在安抚齐溪:“溪溪,别担心,妈妈知道要怎办。”
在齐溪不断安慰和陪伴聊天下,奚雯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她声音仍旧微微打颤,但情绪听起来平稳些:“妈妈不会冲动做傻事,你也不要立刻回家,会引起你爸怀疑,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如果你爸真做对不起事,在外面养这个十岁左右儿子,他定计划完善,掩盖地非常缜密,今晚不能露出破绽,所以还是会假装按时做完SPA,再跟着你爸起回家,你千万不要这时候冲回家和你爸对峙,也不要打电话给你爸,你就只管做好你自己事,你爸爸事,妈妈会处理。”
虽然齐溪也是家庭份子,但遭遇配偶出轨甚至可能在外有私生子重大背叛,女儿和妻子感受完全是不同,齐溪作为子女,已经感觉到天崩地裂,她更难想象直以来对齐瑞明那信任妈妈,此时此刻是什心情,她几乎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遭受灭顶之灾般打击。
然而直到此刻,明明她才是最大受害人,妈妈却还在安慰着自己,还在试图保护着自己不受这样丑恶事情影响。
人在特别大打击和痛苦面前,为自保护,常常会关闭些过分敏锐感官,原本齐溪从不认为这种话是对,然而直至这刻,她才意识到是真。
妈妈声音并没有变轻,然而齐溪却觉得她声音变得很遥远,像是从梦里发出来,好像她和妈妈并没有实际发生这通电话,这切不过是齐溪个梦境。
“听到那个男孩子,喊你爸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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