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当即面露惨色,其他人也纷纷劝阻,以她修为对打陆呦,可不是欺负人?然而徐千屿哪肯听劝,最后,陆呦不愿让旁人为难,愿以带鞘剑与她比试。
看得出陆呦没怎拿过剑,这把“伏龙”对她来说使得很是吃力。可是交手十招过后,陆呦忽然无师自通,伏龙便运风而起。千屿越打越较劲,个抄底近身,然而眼前忽而白光闪,晃花人眼。
幸而徐千屿五感敏锐,立即退后,避开那闪耀剑刃。只是胸前挂着蝴蝶流苏被剑气烧成块黑炭,砸在地上。
徐千屿低头看,差点气死:“拿剑鞘过招,你出剑砍?”
陆呦脸都吓白,剑哐啷掉在脚下:“师姐,不是。不知怎回事,、它、它刚才突然自己出鞘……”
徐千屿在远处打个呼哨,这是只有她和阮竹清才知道暗号。以前灵术课上,她只要在窗外吹下,阮竹清无论多装模作样地听讲,刻钟后,准能找借口偷偷溜出来与她汇合。
可此时少年正扭脸冲着陆呦笑,三个呼哨过去,他全然没注意到她。
随即,徐千屿心情变得极为沉重。
因为她发现阮竹清这笑是不样。不似他往常面对她那样使坏、机灵,反而略带羞怯和笨拙,似乎有许多苦涩心事难言,而他双眼睛里,只装得下眼前人。
她唯朋友,喜欢上陆呦。
直接将她挂在门下,等年纪到便收徒大典。”
“……举止天真,秉性纯洁?”徐千屿疑惑,“就这?”
“同你说,”阮竹清忙换个姿势,很不满她鄙薄,“这个小师妹极为可爱,每次同她说话,就觉得心里好像清泉洗涤过,特别神清气爽,之后总有好事发生。比如今日,给小师妹扎个毽子,小师妹冲笑,晚上炼气小周天就破。”
徐千屿:还有这等好事?
她正愁修为无法进益。若真如此,她能给陆呦扎百个毽子,让她笑百次。
“弟子操练,不得有伤人之心。你去戒律堂暗室思过三天,反省好再出来。”徐千屿恼,叫人把陆呦拉走。弟子们连忙阻拦,有人好言相劝,有人谴责她个筑基弟子,非要拉着刚碰剑没两天
*
徐千屿开始和陆呦正面较劲之初,是在校场见到那把剑。
剑别在陆呦樱粉色裙带上,通身雪白,乍看像是另把败雪。不过徐千屿止住脚步,仔细打量,才发觉陆呦身上剑明显更长,更宽,上有凸起暗纹,白光顺着纹路流动,光泽难以遮掩,名曰“伏龙”。
师尊挑东西果然好品质,她连见都没见过。
徐千屿向武痴,眼睛都没离开这把剑。操练起来,要选搭档,她指指陆呦。她要试试这把剑。
但可惜,这个规律在她身上不太奏效。
人与人之间有气场说。不合便是不合。
不知怎,她与陆呦相处时总觉别扭;这个小师妹在她面前,也十分害怕。所以她们打交道不多。
徐千屿时常沉浸在自己世界,照师尊话说,便是“没心没肺”,她过许久才发觉,她身边怎变得空寂萧索,连个人影也没有,就连阮竹清也好久不来。
徐千屿寻个空隙去寻他,碰见他和大群弟子起,挽着袖子在陆呦昭月殿起热热闹闹地培育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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