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呆住,这是小姐随身金箔令牌,整个水家上下,同样等级怕只有观娘才有。徐千屿身上配个,是为突发急事,以防万要找人跑腿用。
若拿着它,那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横行水府、去哪儿都行。
“谢谢小姐。”小冬重重地抽噎下,带着风向下拜,“定好好拿着,会儿就还回来。”
“今晚?你就不必回来,和你娘住在块吧。”徐千屿蹙眉,“你大晚上回来,会吵醒。”
她忽然想到,明晚她也不在,她要出门去当庙娘娘呢:“明天也不用回来。”
“不用回赠。”徐千屿怔怔,只是撩起袖子,说,“你看,你已经送这个。”
小冬见她把自己送红绳貔貅戴在手腕上,顿时惊喜地抬眼看她,眼里也含泪花,半晌,她忽而急急地跪下,说,“小姐,您要是真想要赏奴婢,就赏和母亲见面吧。”
“母亲?”
“是。”小冬用手背擦擦跌落眼泪,“自打几月前进水家,和娘就分开,到老爷书房做丫鬟,娘年纪大些,就分去绣房。水家这样大,走个对角也要走半天,若是没有口令,们不能串岗,所以,所以……那之后便直没见过。”
“今天是娘生辰。每年娘生辰,都是们全家人块儿过。可是今年不行……”
人发迹,怕更无话可说……”
*
闹鬼事件后续,是徐千屿白天叫男丫鬟们陪着玩,晚上叫小冬伺候睡觉。
观娘想着反正早晚要放手,又有帮小姐培养贴身侍女之意,便放手,全权让小姐自己安排。
徐千屿便叫人在她床榻之外布置张小床,小冬睡在那里,等夜晚放帘,她们还可以隔着帘子说话,每每讲到后半夜里。
便干脆给小冬放三天假:“你就在那里住上三天
小冬止住抽泣,半晌没听见小姐应声,抬头看徐千屿面色沉沉,骇然伏地道:“小姐,奴婢逾矩,您若不高兴,就当什也没说过。还陪您睡下。”
徐千屿确实有点不高兴。
那不高兴,不妨说是种失落。她第失落是,原来世上,小冬不是只在乎她个,她心里还有更惦记人。第二是,就连小冬也有疼她爱她母亲。
可是她看着小冬哭,又想,只要她声令下,便是唯可以叫小冬高兴起来人。
“别哭。”徐千屿解下腰间系着五色丝绦金箔令牌,“这个给你,你去罢,想去哪里都可以。”
小冬躺在小床上,搜肠刮肚地把她知道民间轶事讲给小姐听,千屿便也将梦中记得仙界奇闻给她讲讲,讲得小冬神往不已,只叹自己没福气。
千屿本想说,有什好没福气,若是再去蓬莱,她可以把小冬带去。但想她今世反正不去,也就不提。
这日小冬进屋来,似是面有愁容。徐千屿招招手叫她过去,小冬看,小姐床上摆好几样珍贵饰物,有项圈、璎珞、玉镯子,还有珠花簪子之类,是从箱子里翻出来,闪亮晃眼。
摇曳烛火之下,徐千屿道:“你挑样,送给你。”
“这怎能行?”小冬惊骇,“太贵重,奴婢不能收。何况……”她苦着脸,低下头羞惭地说,“小姐,已经没有什能拿出来回赠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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