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手握果子，却全没有看它，而是目不转睛地将她望着：“好厉害。”
三个字过耳，蔑婆婆登时面颊生热风，感觉自己快站不住
，竟有种娇羞之态。这算什
？不过是最最基础
招，她还有好多花样没使出来呢。
徐千屿伸手：“看看你鞭子。”
“这怎行，姑娘离远些，这鞭子打人下遭不住。”说是这样说，她手不受控制地将鞭子递出去，眼睛瞄徐千屿，嘴巴也忍不住想讲解：
“鞭身有二十五节，内里是玉竹段子，外面包裹着水牛皮，不是寻常软布。牛皮不厚不薄，在油里浸足又晒干，只有这样不容易打坏，打在地上有爆竹声。”
她现在就约莫是个外门杂役水平。
蔑婆婆见她郁郁不乐，道：“对，告诉姑娘个好消息，两日后掌门传召你！”
徐千屿点点头，并没有很高兴，用筷子夹点白米饭强戳进嘴里。
她得跟徐冰来说，她要进外门。
蔑婆婆以为她因为吃不惯而难受，便道：“姑娘不就是想吃点新鲜吗，这好办。你院里有棵枇杷树，待
给你摘些果子来，你吃不吃？”
徐千屿又道：“难吃。”
蔑婆婆见她衣着华贵，看起来娇生惯养，可能生长于富庶之家，便明白。
“仙门之内，修士大多辟谷，这人间烟火饭属实没什用，还增加浊气。所以餐食确实简陋些。”
徐千屿问她：“什时候才能辟谷？”
蔑婆婆道：“至少要筑基吧。”
没有搭理。
蔑婆婆没催她，只是看着她道：“慢点吃。”
“还有活儿在身。”蔑婆婆走前跟她说，“但明天还来啊。”
第二日她果真又来。
另名杂役有意见不肯再来，这次只有蔑婆婆人。她跨过门槛大步带风进来，带来满满两大盘炒包菜。
这是她打鞭三十年经验所得，全是自创，没有人比她懂。
但是，这鞭子平时人人都怕，说像蛇。握在姑娘白皙柔嫩双手里，确实丑陋像蛇，总之是很
“你怎摘？”徐千屿立刻放下筷子。
那棵树是灵土培育，长得高大粗壮，枝繁叶茂，足有两人高。
徐千屿跟着她进庭院，两人同仰头望着那颗树。上面好像是挂些星点似果，但以人力根本摘不到。
蔑婆婆等就是她这句话。她掀开外衣摆，卸下缠在腰上条漆黑软鞭，手腕抖，鞭梢在树上“啪”地勾，枚黄澄澄果子掉在手上。
她拿衣角擦擦，递给徐千屿。
徐千屿又问：“那只会引气入体算是什水平？”
蔑婆婆：“引气入体，不是修为，只是个功法名称。据所知，不少弟子，入门前就会。应当再加修心法、内功，到定程度，可以算是炼气。”
徐千屿道：“你也会吗？”
“是啊。但没有灵根，引气入体，也攒不灵气，无非是个强身健体，防灾防病功效。”
徐千屿将筷子放在桌上，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徐千屿并没有露出她想象中欣喜神色。
那双宝珠般眼睛熠熠光芒在看清餐盘内容之后，瞬间寂灭。
“怎？”蔑婆婆有些着急地问。昨天明明记得，姑娘很爱吃包菜。
徐千屿推开餐盘说：“不想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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