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器库芳铮长老豁然惊。
他方才确实是进言说老旧法器较多,并提些整理库内法器建议,掌门忽然骂,他立刻怀疑自己方案过于浪费,通红着脸,陷入自反思。
其余长老也相互讨论起来。
徐冰来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又趁机想想,还是想不起自己尚未说完那半句话到底是什,只得放弃,不由得烦躁地搁下茶杯。
片刻后,徐冰来闭上双目,以神识抹,将禁制再度加厚,并加行灵气攻击诀。
每当此时,她便捡起剑,去砍两下徐冰来禁制。
须知抽陀螺需要凝神,力要放,更要精心控制,才能使鞭梢轻柔,不至于将陀螺打坏。挥次鞭,神形疲劳。而劈砍禁制就是纯粹发泄和放松。
徐冰来第十次觉察到禁制有波动,不禁纳罕。
他不是跟徐千屿说吗,安分呆在院里,为何她还在试图劈砍?这劈砍灵力较前几日更足,但似乎并没有破坏之意,偶尔刀,地方各不相同,天能砍上数十下,时间上也没什规律。
虽然这点波动对他神识来说,如同蚊蝇叮咬大象腿。但这蚊蝇老是叮咬同根腿,也是烦心。
徐千屿本想试试师兄法子。她用剑尖在地上大致画好格子,闭起眼睛,试着挥鞭。但还未挥动第二次,整个人便不由向前摔倒,幸而被蔑婆婆把搂住。
蔑婆婆问她,为何要把眼睛闭起来呢?
她同蔑婆婆讲师兄话。蔑婆婆道:“傻孩子,修士五感,个个无可替代。你右手上用这大力,身子本就是不平衡,睁眼时自己暗中调节,你没有意识到。你若闭上眼睛,整个人就失平衡,就是沿着直线走路也走不直。这法子虽快,但也免不摔跤啊。”
徐千屿试试,果真如此,凡闭上眼,便颠倒错乱,失去对自己掌控。
蒙着眼睛练上百次千次,这得摔多少跤啊?难道师兄也是这样摔过来不成?
徐千屿抽陀螺抽得满脸发烫,喝点水,再度剑砍上去时候—
不过这亦是因为大象精神过于敏锐。
他自少年时便喜静怕吵闹,吵起来,他便有些紧张,便容易分心。
他也很难同时思考两件事,譬如此刻,他想到这些,说到半话语便自然停下来。
内室几个长老时寂静,有人开口道:“掌门……”
“嗯……”徐冰来垂睫,静默地喝口茶,死活想不起方才说是什,心念陡转,冷冷骂道:“芳铮,你说是人话吗?”
她放弃这法子,还是决定培养下“手感”,日里挥鞭抽陀螺千次,十个组。开始时,每十次里面,约莫只能打中两次,后来便能有三四次,最后能有五次。
蔑婆婆在旁满院子抽着陀螺,只要徐千屿成功地将自己陀螺抽起,她还能顾得上抽身用鞭梢将其停住,再叫她继续抽。
虽然现在抽中陀螺次数多,徐千屿仍然难以将技巧全然掌握。下鞭之前,自己也不能判断是否抽中,只有鞭梢碰到陀螺瞬间才有感觉,然而那时胜败已落定。
可以说是全然听天由命。
故而,虽然这种赌彩头般活动能吸引着她在小院里日夜挥鞭,酷暑天里,汗水浸湿头发而凝神不移,但持续抽不中时候,徐千屿心情甚为,bao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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