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欲拎,但忽而想到徐千屿起床气甚大,他又换个姿势,将她抱起。他屏住呼吸,动作不自知地放轻。但徐千屿并没有醒。她长长睫毛垂着,睡得极沉,看起来非常疲倦。
他将徐千屿放在花树背后石台上,又将她袖口捋起,将密令日期又调后日,将化形术也延续日,然后以剑画下封印,才提剑离开。
既然这不想回去,那便再逛日吧。
不用本来面目行走,也不算违规。
到底有些心理作用,徐千屿“自行体会”会儿,仿佛真觉得内府气力充沛,不那累,但也可能是她腕被震得失去知觉,便不知疲倦。
完成第三日练习时长,竟和第二日差不多,也是午夜结束。
只是练完之后,手腕以下,仍然没有知觉,跟断般。
徐千屿并没有急着回那个小院。
今日回去,明日便出不来。她好容易得三日自由,光在小房子里练鞭,还没到处逛逛,甚是吃亏。
沈溯微默然片刻,忽然喂她颗丹药,徐千屿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便囫囵吞咽下去,她扶住胸口,目色惊疑。
“不必担心,现在可以。”
“真吗?”徐千屿狐疑道,“怎没感觉到有什不同。”
沈溯微敛目道:“你自行体会。”
其实那就是颗普通炼气丹。
不是因为怕皮囊叫人看见,而是她有种预感,师兄今日可能又要抬高难度。
种畏惧将她击倒在床。
但蔑婆婆撑着肩伤,抖着手给她倒水喝时候,她看着蔑婆婆爱怜眼神,心想,算,还是再坚持下吧,总归是最后天。之后她再也不帮蔑婆婆代班。
她对沈溯微预判果然很准确。
这日她大臂,小臂,全部被冻住,能自由活动只有手腕。
她今夜偏不回去,决定睡在这里。第二日再拖拖,晚点回禁制内,这不就得到半日自由行走?
沈溯微来时便见她靠着刑台睡着,竟彻夜未归。
三日已至,化形术失效,徐千屿恢复原本面目。她抱着膝坐,很显娇小,额心朱砂鲜艳,便衬得脸上没有血色。这些日子,好像是瘦不少,下颌都尖。
沈溯微眼见她路行来,非软床玉榻不睡,凡有伺候不周,便娇声呵斥。如今却安静地蜷缩在石台旁边,很是可怜,也很孤单。
天马上亮起,刑室原本行刑杂役会回来,撞见恐怕不妙。沈溯微欲将她挪到戒律堂外面。
她毕竟尚未筑基,如此高强度锻体,怕她撑不住昏倒,吊口气用。
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神力。
但倘若真用丹药辅助,那这几日辛苦练习,便会功亏篑。
徐千屿信以为真,约莫是“仙丹”给她勇气,她又重新拿起鞭,开始用腕挥鞭。
左右手各两百五十下。
徐千屿蹙眉,冷汗顺着额头不住往下滑,直接脱手丢鞭。
这若是抽下五百鞭,手腕恐怕不能要罢?
她还想要这双手,还要写字,拿筷子呢。
“不练?”沈溯微并不意外,转头看她。
“不练。真打不五百个。”徐千屿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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