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师父”很看不惯她,凡她还有丝精力骄狂,他便想尽各种方法,将她练得死去活来。她便没有回头,专注拆招。
那傀儡出招凶险诡异,她先是被动抵挡会儿,后渐渐看出规律,占上风。
沈溯微垂眼看她判断和出招都已游刃有余,默捏法诀,傀儡招式登时又是变。
徐千屿也不知师父如何想出怪招,傀儡剑势变来变去,叫她应对得心力交瘁,满头大汗。但待战胜它,却发现那无非是她学过剑招拆分重组,或略作变化,也感慨其精妙。
如此来,便融会贯通。
他将那些书静静地堆放在桌角几本书上,细心地推得齐整,中间以页纸作隔。
她若不来,他也不便主动给。
*
徐千屿和傀儡对练,剑如急雨,锵锵作响。
沈溯微近日路过操练场,偶尔会进来看看。
“不借。”高逢兴抱臂而归,原样复述遍。
徐千屿气得无法,只得将抱在怀里傀儡墩回原地。内心将这傀儡主人刻板通抱怨,但无可奈何。
她清早真起不来,自家里时便如此作息。何况她晚上还要同时上两门梦影筒上课,压力很重。等下次剑术课再练吧。
高逢兴走后,沈溯微起身,在书柜又挑几本书。
这快就已用上对战傀儡,为何至今才到炼气第七层呢?
头看他片刻:“是谁?”
高逢兴亦头痛:“外门弟子,唉,叫徐……徐……”时想不起她名字。
“徐千屿。”沈溯微替他补全。
下刻,他垂下眼添完笔下字,不知想到何事,似意味不明地笑笑。
高逢兴心中讶异,因他从未见过沈溯微发笑。
待到她灵力耗尽,力有不逮,呼吸急促起来,那傀儡便也慢慢止息,恢复常态。
倒是练得有张有弛,很舒服。
“她如今还是炼气第七层?”沈溯微只在外面同高逢兴低语。
高逢兴冷笑道:“这点点灵池,能撑小会儿。内功也不知跟谁学,定然没好好练。”
沈溯微不语,又称赞他教得好,高逢兴道:“
高逢兴抱臂站着,余光看到他,并不声张,只是眼里带上笑。二人年岁相仿,很有些默契,对视眼便算招呼。
高逢兴见沈溯微站在旁,专注地看徐千屿练剑,便让开些许,叫沈溯微走上前来。
徐千屿面前傀儡,突然变招式,将她吓得退。
但身后横出柄剑,轻抵在她背上,断她后路,逼迫她只能迎战。
徐千屿以为是高逢兴又在作怪。
徐千屿灵池扩充速度倒比他估量得慢许多。
但他忽而想到,上次借书,徐千屿尚未归还,也不知道看没有,更不知还记着没有。
可能没有吧。
那少女好动,注意力容易被吸引,外门新鲜事物繁多,如此来,正如放鱼归大海。
内功心法太弱,光顾锻体,升阶速度才会慢。
他日常无有表情,此时若有若无地勾唇角,竟有抹陌生艳色自面上漾而过,如璞玉生辉。
也只是那片刻,他抬起头时,神色复又冷清而极静。高逢兴便怀疑那是他幻觉。
沈溯微以双黑眸看他:“不借。”
规矩不可破。
何况修炼,细水长流,贵在坚持。若晚上加练,贪多求快,便容易打破作息,到时损耗身体,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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