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体内灵力紊乱,外泄严重,若贸然受刑,可能伤及经脉。普通杂役掌握不好这个分寸。
他接过鞭,踏入室内数步之内,白光闪过,身形变化,变成方才那个杂役。
徐千屿趴在刑台上,手上捏着页纸。因她不相信自己在擂台上受委屈,竟然也要受罚,拒不配合,非要拿掌门手令文件看,戒律堂人便给她。
故而即便被摁在刑台上,她还半撑着身子,不信邪地阅读手令,看看自己是个什罪名。
算算时间,她是刚从无真那里回来,便被捉来。
想到此处,他便止住林近:“用暗器处罚,记得给他添上。两人都别禁闭,各加鞭吧。”
“是。”
待林近走,徐冰来忍着头痛,又眯着眼把影像看遍,见她灵力外泄,也不知这内功是怎修。叫人道:“去,给沈溯微递个信。”
这般顽劣,若是个男孩就好,他自能管教,便不用总是请弟子代劳。
徐冰来素来欣赏沈溯微有分寸。毕竟是个女孩家,他怕自己脾气上来,将徐千屿,bao打顿。
真是不开眼,纯属杀敌万,自损八千。现在弟子们全在议论此事,不责罚难以平息舆论。林近道:“掌门您看……”
徐冰来横眼过来:“弟子堂长老是你还是?”
林近:“是,是。”
顿顿,徐冰来道:“依照门规如何?”
林近道:“擂台互殴,是各罚五鞭,禁闭十日。违规用暗器,罚十鞭,禁闭十日,三年不得上擂台。额,若是擂台上恶意欺凌同门,十鞭,三年不得上擂台。”
“对她严格些。不要因为是本尊亲戚就优容。”
老道登时肃容:“是。”
他事后思忖,徐千屿行事高调些,但也不算是全无过人之处。
结果,掌门亲戚,在禁制里凿墙,出来在擂台打人,闹得满城风雨。
再瞧瞧她打人那个样子。
徐千屿感觉手脚被人调整、挪动番。她还不知道,受个鞭刑还要摆摆姿势,甚为烦躁。那人挪她,她便自己挪回来。
“别动。”身后有道冷清声音止住她。
沈溯微又将她摆正,衣摆拉整齐。弟子腰上时常悬挂锦囊,内装些灵石。他将徐千屿锦囊往里面塞塞
*
沈溯微回来便被童子抓住衣服角:“沈师兄,掌门将徐千屿师姐罚六鞭。”
“……”沈溯微面色凝,“多久?”
“半个时辰。”
沈溯微直接出现在戒律堂,行刑杂役正要往刑室内走,叫他把拦住:“来。”
徐冰来转着茶杯道:“你看徐千屿那样子,算是恶意欺凌同门吗?”
实际上,他觉得挺算。
林近忙道:“有因才有果,这必然算互殴。”
“那就这般罚,还问什。”徐冰来喝口茶,评价道,“便宜他。”
他说是陈铎。脸被打成那样,禁闭十日,刚好养伤。
果然就不能对这麻烦精抱太高期望,天不找麻烦,那就不是她。
徐冰来倒杯茶,灌进肚内:“打得不错。”
林近隔帘看见掌门影。腕骨优雅,持着茶杯,倒是很美。但是动作难掩焦躁,可见心情不佳,便道:“已查明,是另个弟子违规在先。当然打人也是不对。”
徐冰来道:“谁弄映画阵?”
林近:“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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