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徐千屿露出狐疑神色。无真都没意识,谁知道真这样凑巧是明日过生,还是他在说些梦话。但她想想,还是道:“那明日还来。”
喂完花露,她便离去。
谢妄真在黑暗中,听着水流作响,凝眸感受着那缕细微风。
徐千屿没走两步,忽然树上坠下什东西,落入她怀里。
她伸手接,接住只圆溜溜纸灯笼。刚看清那物,灯笼内火苗已经蹿到外面,她撒手,顷刻灯笼烧成飞灰,消散在空中,可谓是莫名其妙。
她再回来时,水车内盛水,再倒上些她用于敷脸花瓣,放在桌上。松手,水声轻响,小小水车转动起来。谢妄未动,但感到股浅浅香风吹拂在面颊。像被羽毛轻柔拂过,这感觉太细微,他屏住呼吸。
“你能感觉到吗?”徐千屿调整下水车位置,叫它能吹到谢妄真脸上,“已经是夏天,外面开是茉莉。”
这水车只要使用法术,可以不用添水,直转动。如此来,仿佛身置庭院中,时刻能感受到夏天风。
徐千屿:“下次再帮你换别花。”
谢妄真忽而道:“明日。”
躺在榻上少年咳起来,黑而长睫毛颤动。
他基本镇压这具躯壳,只是白日阳光盛时会有些虚弱。但每当小姐在侧,就好多。尤其是她所带花露,不知为何具有安抚魔魂功效。
徐千屿勺喂进去,勺子抽不出来,因少年忽而将勺子咬住,他如玉额头渗出薄汗,徐千屿见状惊:“师叔,你很痛?”
谢妄真倒也没有全装。镇魂术印咒,每隔七日发作次,浑身上下如有无数尖刺钉入各个穴位。离开陆呦以后,他身上伤痛千百倍地放大,剧痛难忍。
但他只是眉心蹙片刻,便又恢复神色,嘴角勾起抹不屑弧度。魔要做人,本就不易,他于血与痛中浴生,早就习惯,这才是常态。
“谁把灯笼扔树上。”徐千屿环顾四周,不见人影,拍拍袖子,暗骂声。
但经此吓,那灯笼暖意仿佛融进身体,她又感觉体内灵力爆棚,撑得难受,便赶紧迈脚回去。
对于徐千屿半夜直
“明日?”
“明日……,生辰。”少年睫毛颤抖。
其实明天并不是谢妄真生辰,不过是那七日印咒发作之日。
那日疼痛剧烈,他希望徐千屿在他身边,喂他碗花露,同他说话,就如同现在这样,以便他熬过去。陆呦曾经给他庆祝生辰,使他知道生辰对于凡人来说,是个会被殊待日子。小姐对在意人,当真是出奇好,好得令人上瘾。
他还想讨要小姐殊待。
谢妄真双眸睁开,有些涣散,片刻,方才说句不相干话:“外面,花开?”
徐千屿怔,想到无真师叔喜欢桃花。若花还开着,还能摘上枝插进室内。但这时节,外面栽种桃花早就凋谢。
谢妄真听到身旁窸窸窣窣响声。徐千屿掏出些木片,在桌上拼插成个木制袖珍版送风水车。
这自然不是她做。是炼器课,她不愿意刻木头,无聊地趴在桌上。虞楚却手巧,在旁对照图纸,细致地帮她做好多小物件。她看这个送风水车和家里那个相似,有些意思,便要过来。
徐千屿起身出门:“你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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