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他很是讶异,怀疑自己做梦,还揉揉眼睛,“你,她……”
因沈溯微为人很有距离感,莫说是女孩,就连少年时关系亲密男修搭他肩膀,他都会僵硬。
若有人从背后冷不丁搭上去,想同他玩笑,他应激起来,能瞬间将对方掀翻在地,或以剑气击出很远,反应过来,方道声抱歉。时间久,同门也解他脾性,便知道在他面前守着分寸。
尚没有见他以这种抱小儿姿态抱过谁,竟然抱得还很娴熟。
师兄天姿太好,升阶太快,连她有时都会忍不住嫉妒。
“儿时倒是有些耻辱,总是给他难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对轻贱半分,也没有畏怯半分,无论说什,他只谈剑。凡自己所有,倾囊相授,自愧弗如。倘若将登大道之人,都是这样品性,倒也能令信服。”
“待剑术学完,亦想要做这样人。不管旁人如何,反正自求道,不为外物所扰。”
这些年来,他迎来送往,送走多少有天赋同门,“徒弟”有进内门,有修为早就超过他,他早就看淡,有自己节奏。
高逢兴道:“来吧,别废话,再打场!”
,“你这灵池……”
剑术有所提升,剑势亦很凶猛。只是许久不见,修为就升层,恐不是她不愿,而是她力有不逮。徐千屿有进内门资质,倘若老天叫她修为就此到头,在他看来,确实可惜。
戳到痛处,徐千屿不高兴道:“内功出点问题,也不知道怎回事,不过很快就好。”
她当真是这样想。
只要等师兄忙完,帮她解那些书上惑,她定能升阶。
沈溯微看他眼,欲言又止,抛下句话便消失:“回头同你解释。”
徐千屿感觉有些吃力,灵池仿佛纠成团,经脉四处不通,灵池也耗尽。但她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服软扫兴,便强行引气入体,扩经脉,说不定这样就能将灵池撑开呢?
徐千屿跃而起,当头劈下,但这剑擦着高逢兴剑身而过,斜擦出溜火星。高逢兴在她轨迹歪斜瞬间,吓跳,揪住她领子,将她接住:“怎,怎?”
徐千屿显然已经没意识,高逢兴将她晃晃:“你这,不要吓。”
身后若有似无雪松香气袭来,面前空。
高逢兴转头,便见玉冠束发白裳仙君,不知何时将徐千屿抱起,正垂眸看她脸。徐千屿坐在他右手臂弯,头渐渐向下滑落靠在他颈窝,沈溯微也没有将她扳正,只是偏偏头,就那样忍受。
话说回来,师兄有这忙,竟然好多日都没有将书还回。他会不会是把这件事忘?
高逢兴见她面色惶疑,竟破天荒地没有继续嘲讽她,劝慰句,“你知道吗?十三岁时便到达筑基第八层,迄今为止,停滞不前,已经有十三年。”
见有人自揭短处,徐千屿大为吃惊,便被转移注意。
“修炼本就是如此,总有人比你天赋好,也总有不如意时候。”高逢兴哂道,“十三岁那年修剑术,教师父,就沈溯微,比还小岁,修为亦不如。你再看今日,二人差距。”
徐千屿忍不住问:“师父,你都不妒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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