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与其他几名弟子对视眼,不知传递什讯息,同她道:“烦请师妹跟们去戒律堂接受问询吧。”
徐千屿警惕起来:“何事,去哪儿,你们总得说清,才能跟着去。”
她与陈铎不睦,整个宗门上下皆知。看这架势,必是陈铎出什不好事,自然而然怀疑到她头上。
几个高大杂役前来拉拽,徐千屿自是不肯,喧哗之间,忽有个瘦弱影子从另边飞快跑出来,挡在徐千屿面前,道:“是……是干,不关她事,你们把带走吧。”
几人俱惊,徐千屿看清她侧脸,愕然,“虞楚?”
“你不懂吧。”阮竹清气喘吁吁道,“怕你吃亏,画个传送阵,直接把小楚送回松涛毓雪院。不过以灵力,那传送阵晚上只能画次。”
他看更漏,笑容凝固:“跑跑,们快迟到……”
那巨鸢路慌张疾飞,木制头部刚扎入蓬莱禁制内,校场上那座巨塔,耀目白光便自塔顶层层熄灭,只留下浅绿莹莹辉光,淡淡勾勒出满天星斗下塔身。
这代表子夜三更,宗门入夜。
徐千屿在巨鸢上手脚并用地换回弟子服,晃得五脏六腑颠倒错位。忽见逐渐接近陆地灯火通明,有很多人影来来往往,惊:“怎有这多人,不会是抓们吧?”
也不少。就是那少年不知好歹,非要在她手上摁个印,她怕有阴谋,便撩起袖子给阮竹清看。
阮竹清:“你这胎记,好生别致。”
却见那光茫褪去,徒留胎记样心形印,还是歪歪扭扭,擦抹不掉:“……”
徐千屿脸上阴云密布,急切道:“你快告诉,这弩是什法器?”
最好是带毒,扎得那少年三天坐不板凳。
虞楚转眼被杂役挟住,徐千屿拉住她衣角不放,“你怎回事?什是你?你给说清楚。”
虞楚脸色紧绷,只是用冰冷手将徐千屿手摘下,头别在边,不肯答话:“把带走吧。”
徐千屿眼看着她被人押去戒律堂,气得跺脚:“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迟到片刻而已,不至于这大阵仗。”阮竹清也觉疑惑,“你先别说你去哪里。你马上要进水月花境,省得有人借题发挥。”
巨鸢落在树丛。徐千屿掸掸衣袖树叶,试图不引起那几个正在说话弟子注意,悄悄返回。
但事与愿违,为首苏师兄眼瞄到她,向她走来,微微揖,拦住她去路,“徐师妹,你在这儿啊。你是从哪儿回来?”
还未等她编排出答案,他又问出句:“你刚才有没有见过陈铎?”
“陈铎?”徐千屿莫名其妙,“没有。”
阮竹清道:“天仙子蛊。你若扎到人,便是给人种下幻蛊,若你念天仙子咒,那人当下不得不满足你个愿望。这镖针只能用次,开花便不能回收,你知道花多少灵石才买来发吗?”
“晦气。”徐千屿想到那镖针扎在猥亵姑娘登徒子身上,那人愿望又有何稀罕?她便将弩塞回阮竹清储物囊中,“确浪费。你算算共用多少针,回去赔你灵石。”
今日她倒是赚不少灵石,可以赔。
二人不敢耽搁,边说话边快步往外走。
徐千屿:“你将虞楚送回吗?怎这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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