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绯色心形印。他神色微微凝。
天山桃花留痕。
传言天山仙宗男修只有次桃花留痕,只对心爱人打上痕迹,除非成婚或事主收回,否则不能消去。这情谊太重,故而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他非是折花之人,故不喜欢这种印记行为。这份霸道肆意加在徐千屿身上,在她身上落下烙印,便更是令他不快。
沈溯微指尖偏凉,徐千屿朦胧中感觉到这股凉意反
沈溯微没有答话。
观察行走毕竟不能提示弟子。
徐千屿原本想和师姐对对信息,但师姐话实在太少,她自己说着说着,便也困。
徐千屿困倦便忘记生疏,更忘记保持距离,翻身便枕到赵清荷颈边,还将手放在他腰上,是个依恋姿态:“姐姐,你好好闻。”
赵清荷身上气息很淡,如松如雪,似有还无,有点像师兄背她那次,从领子里面透出来味道:“闻起来好像……”
沈溯微拉开帐子看看,回头问:“你睡里面可以吗?”
无他,半夜若有弟子呼救,他得随时出门。
赵清荷身量比赵明棠高挑,侧头过来,说话语气很轻,有种羽毛扫过似温柔。徐千屿直接从他臂下钻,爬上床,将锦被拉,舒服地盖到脸上,只露出双眼睛:“好啊。”
沈溯微便将外面烛火熄,和衣躺在床上。这床宽敞,两人之间隔人距离,徐千屿倒也没有异议,睁着眼睛,心事重重地同他聊天:“姐姐。”
“嗯?”
睡。”
上次有人陪她,还是蔑婆婆在时。她在松涛毓雪院,本是两个人合宿,另间却没人。个人待久,倒也有些寂寞。
但赵清荷——这位师姐,坐在梨花木凳上,单静静地看着她,任她说半天,并不接话。
徐千屿连想跟她探讨下花瓣敷脸心得,都无从谈起。
徐千屿不免失望。不过师门中确实有那种心练武师姐,无心打扮,也不能勉强。
沈溯微路退让,几乎挪到床沿上,怕将她惊醒,声音轻不可闻:“像什?”
徐千屿已经熟睡,不能答话。
沈溯微等她睡,将她手拿下来,又将她轻轻推回她该在地方。
徐千屿袖子滑落,手臂上蓬莱光印闪烁辉光。花境内皮囊变幻,但法印长存,夜中格外明显。
沈溯微忽而注意到莲花印旁边还有个法印,抬起她手臂细看。
“你今天为什不嫁给郭义。”
沈溯微思忖片刻,答道:“赵清荷不想,所以不能。”
“姐姐,”徐千屿又道,“你觉得爹娘爱你吗?”
“可能也没有那爱吧。”不然又何必以绳索捆住赵清荷。
“也觉得奇怪。”徐千屿道,“原以为娘宠爱,可说要嫁给郭义,她都没有反应。好像们两个谁嫁都行,只要有人嫁就可以。们两个加起来,还没有彩礼重要呢。”
等她起身,赵清荷方坐在她坐过妆台前,模仿方才观察到顺序,样不差地将头发散,弄成个准备睡觉模样。
随后,沈溯微默然看会儿镜中倒影:“你是要跟睡张床吗?”
“怎?”徐千屿有些不悦道,“你不想跟睡起吗?”
从来都只有她挑剔别人,可没有别人挑剔她份。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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