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说钱不够用。你不烧点纸钱给弟弟吗?”徐千屿道。
看这里习俗和南陵差不多。若寄托哀思,为何不给幼子设香炉,也不见丝毫想念,反倒是副避之不及神情。
赵夫人强笑道:“是该,是该烧点纸钱。”
是夜,沈溯微本来往北边园子去,那是赵府他唯没有去过之处。甫入树林,便感知到弟子求援,临时改道。
此处是丫鬟居所,推门,冲天黑气见沈溯微便四处逃窜,片刻后被金光尽数炸灭。旁人也都被冰锥冻在墙上。只剩下椅上捆着个少女。
翌日徐千屿在窗外便听到赵夫人微怒声音:“还真将聘帖改,闹不懂郭义。他之前说什对清荷往情深,非她不娶,难道真是假不成?若是诚心求娶明棠便也罢,成婚在即,日不落地往妓馆跑,就欠这几天吗?明棠嫁过去,得过什样日子啊?明棠素来爱与清荷攀比,这次恐也是意气用事,等她醒,定然要闹起来。”
赵福坤半晌不语,道:“先嫁过去,能拖天是天,实在不行,还可以和离。”
此话慰藉赵夫人,她自语:“对,先叫她撑阵子,不行们到时把她接回来就是。”
丫鬟来报,说薛泠求见。赵福坤摆摆手,把人劝回,因他不见薛泠都知道他想说什:“赵明棠肯定是要嫁给郭义,没得商量。给这孩子点银两,安抚他下,让他算吧。”
徐千屿进门,赵夫人对她柔声细语,极尽怜惜。徐千屿吃着赵夫人拿给她点心,忽然道:“娘,梦见弟弟。”
棠。”
徐千屿回头,赵清荷从窗口跃而入,与她汇合。徐千屿盯她会儿,赵清荷身着单薄,跃进来时裙向上掀,将露未露莹白肌肤,才自然地伸手抚住裙子,与她审慎个性相比,不免有些风流豪放。在门派之内,定然是飒爽不拘小节位师姐。
“你散完步?”
沈溯微点点头。
徐千屿直接将牌位递给她:“姐姐,这是们哪个亲戚?”
这少女衣着朴素,但头上戴着两朵大花,脸上搽得厚厚层粉,浓妆艳抹,口脂还涂在外面。
她被捆得如同个蚕蛹,嘴巴也堵着,见沈溯微便“呜呜”起来,沈溯微将她松绑,淡然问:“你是谁?从哪来?”
少女先是抛个媚眼,然后翘起兰花指,歪着头抚摸自己发辫:“小女子叫小月,是花境唱曲卖艺人士,因家境贫寒,苦无银两,本想着卖身进
赵夫人脸色赫然变,急忙又给她夹筷菜:“怎多年,怎就梦见君竹。”
徐千屿将她神色尽收眼底,看来这个夭折赵君竹不是旁枝,就是赵夫人孩子,是她和清荷亲弟:“弟弟他还是那小……”
赵夫人面色恍惚,似有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弟弟说什?”
“弟弟说……”徐千屿持杯乱编道,“他恭喜嫁人?”
赵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好似吃不下去饭,置筷叹口气。
沈溯微看眼上面名字与生卒年月,目光微凝。忽然想起那日,赵福坤与赵夫人所言“断子绝孙”。
“看年纪应该不是你儿子。”
沈溯微:“……看名姓,大约是你同辈。”
是因为夭折太早,所以整个家中,已经没有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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