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转过身,见二人面色都称不上好看,她也纳闷:怎回事,说错话?
系统道:“这是能说吗……他们都觉得你在为对方着想。”
“那不是应该吗。”徐千屿自觉解围解得极妙,给自己舀碗桂花醪糟甜圆子,沁甜软糯,
既是蓬莱修士,应是徐千屿同门。他们关系亲近,也说得过去。但为何偏偏是他……
有剑之仇在,谢妄真很忌惮他,心里便十分不悦。
徐千屿晃晃酒杯,跟着郭义喊:“大哥?你还没跟碰。”
沈溯微没作声,垂眸挨她酒杯下,几乎没沾上便饮。
“明棠,已闭门思过几日,你还生气?今日你总该同意圆房罢。”谢妄真冷眼看着二人举动,倒是装得不熟模样,但愈如此,愈像欲盖弥彰,“若爹娘在,也定然劝你。大哥,你帮说和说和。”
郭义也不生气,单是笑,又给她挟菜添酒。
沈溯微看着郭义哄赵明棠,那腔调姿势于他都很陌生。徐千屿面孔冷着冷着,竟真笑。
她原本就有些正邪难辨顽劣之气,沈溯微早就不以为奇,但这笑到底浅浅地梗在心上。
“与明棠成婚有几日,还未敬过大哥杯。”郭义将酒端起。
沈溯微不动:“道门中人,不饮。”
郭义养数日,精神好转,皮肉滋长,神采奕奕,又见个翩翩公子。他含笑眼,打量过郭恒。这兄长有张冷淡却昳丽面孔,有些眼熟:“大哥,你云游经过何处,有什趣事,不妨给们讲讲。”
沈溯微应声,真讲起蜀中要事。
郭义道:“蜀中不错,到时可与明棠同游。”
徐千屿没注意他说什,专注地吃饭,自她确定师兄知道她是谁,整个人便放松下来。郭府饭菜精致,她每道菜都品尝筷子,正要挟过远处道松鼠鱼,郭义便将那盘子端起来,抬至她面前。
他这般热情,徐千屿很不习惯,但也没有拒绝,直接割下半条鱼走。
沈溯微捏着杯子,不动声色。
他忽而想到师尊话——“若再偏下去,这身份,免不做个恶人。”
那灵珠、灵秀二人捏造身份,怎偏偏总是造成这种尴尬境地。如此发展下去,非要他做恶人,也不是不能。
“……”
徐千屿截住他道:“你别难为大哥,这种事们私下商量便好。”又叫人:“来人,添汤。”
“差些忘,大哥以茶代酒。”郭义立刻叫人倒茶,含笑道,“道门中人,应也不近女色吧。”
沈溯微袖中手指微动,怀疑他听到什风声:“正是。”
郭义悬杯空中,凝望过来:“若是破道,会怎样?”
沈溯微望着他,忽而笑,与他叮然相碰:“破道,你大可拿剑诛。”
剑气从杯中震过,虽极为轻微,但将虎口震得发麻,谢妄真瞳孔微缩,忽然认出眼前这个人,是那个曾在房檐上戳破他皮囊修士。
她要夹虾,郭义忽然截下,夹到自己盘中:“给你剥。”
徐千屿在水家吃虾,确实是要人剥开,自己不动手。
如此便数次打断沈溯微讲话。
徐千屿不禁看沈溯微眼,他倒面色如常,不以为忤。
“剥完你就自己吃吧。”徐千屿骄矜道,“进他人盘里东西,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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