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掉进水里就输?”沈溯微道,“沉入水下,闭气,攻他下盘;若还不行,便将对方起拖下去,除非对方是水灵根,不然也总有几分狼狈。”
徐千屿对簪花大会危险又有新理解。
不像是过招,倒像是搏杀。
“不必太拘泥擂台规矩。”沈溯微道,”既然打,便是要赢。”
徐千屿点点头。
徐千屿停顿片刻,忽然旋身。
她伸手将师兄推,这是当日在花境中从大师兄那里学来。大师兄拳法中融入风之境界,圆融飘逸,却难以抵抗。她照葫芦画瓢,竟然学得几分真意,这推,二人拉开距离,在水上掠出两道水痕。
徐千屿得生机,握紧剑柄,再度攻上去。
沈溯微站在原地,双眸明亮沉静,偏偏头,只守不攻。等寻到她剑势中空隙,猛然抬剑。这击力拔千钧,直将徐千屿剑招击得粉碎,眼看她坠入水中,水面忽然结冰,徐千屿打个滚坐起来:“又输。”
下午徐千屿抱着剑,坐在屋顶上同师兄复盘。
喊停,她手上却不敢放松,还在挥剑。
“下盘不稳。”沈溯微面打她面道,“站桩。”
徐千屿被他逼退入水,在荷叶间跳来跳去,弹起水珠无数。
荷叶间生出许多冰凌,呈梅花桩样。
正是阳光最盛时,锦鲤跳水,浮光跃金,池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四面环境极美,徐千屿想起先前境界,身法轻柔些,空翻、踏水,如只雪白水鸟。下落时裙衫鼓起,裙上水晶挂饰甚至不相碰,不惊动旁悠然游过锦鲤。
“是不是觉得要求太严格。”沈溯微见她半晌不语,又道,“先前指导你,你是弟子,是教习,你达到课业标准即可。”
“但现在你是师妹,们便是同门,所以会用对自己要求来对你,希望有朝日,你可以是真正战对手。”
徐千屿想到前世她到死也未曾胜过师兄;又想到师兄日后登大道、成道君,觉得这个目标难以实现,急切道:“可是你就像师尊冻
“你总是被带着走。”沈溯微道,“如此便太被动。”
徐千屿想辩驳,他境界毕竟在她之上,如何能占据主动?
但仔细想,师兄今日出招,确没有超出她在剑术课上学到基础剑招,不过是拆分重组,竟能用得毫无滞涩之意,不免暗自妒忌。
“中间有两次主动攻击,倒是出人意料。”沈溯微道,“这很好。”
“不过,踩进水里时候就已输。”徐千屿道,“倘若不是你用冰凌将托起来,就掉下去,便也没有主动进攻。”
沈溯微手上愈加急促,徐千屿踏错,险些跌落池中,脚下忽然生冰凌,将她整个人托起来。
徐千屿堪堪站稳,眼珠转,足尖点,飞身跃来,凶猛地举剑劈砍。
沈溯微没想到她还有余力攻击,眼神闪便向后掠去,他雪白衣衫掀起,在桩上如履平地,轻盈飘逸,翩若惊鸿。
徐千屿划破浓雾,眼前不见人影。
徐千屿疑惑功夫,柄剑锐如尖刺,朝着额心攻来,徐千屿眼睛瞪圆,挑开剑尖,沈溯微却已经不知何时贴在她背后,声音是从她头顶传来,很轻,却带着种诡异杀气,令她出身冷汗:“要小心,剑两分,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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