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是不可能实现这般要求。
沈溯微听罢,谢过宋芝兰离去。
是夜,沈溯微注视着摆在桌上陶罐,心想,谁说宗门内找不出颗浮草申屠……
他自怀中拿出只贴身佩着锦囊。
锦囊由金线绣制,缀玉镶珠,底色是黑色,隐约绣有金鳞龙凤。不过已褪去光泽,如古铜生锈,可见其年久。
宋芝兰是昔日与沈溯微同期入门伙伴,为人淡雅谦和,故二人有些君子之交。抬头看见沈溯微,宋芝兰惊喜笑迎。
沈溯微将陶罐摆在桌上。
宋芝兰以灵针探进土壤,半晌,面色古怪地笑笑:“你要种灵草,可这里面是萱草花种子,还有些其他杂物。”
沈溯微不做声。徐千屿自小娇养,分不清植物种子,全在情理中。
宋芝兰好心道:“土壤不太纯净,里面混有珍珠粉,呃,还有少量胭脂……水也浇太多,可能泡烂萱草花种子。要帮你提取出来净化下?”
于翻到第十六册,字里行间有印象,徐千屿松口气,将十六至二十册抱出来。
这些书都是她前世背过。但是隔着十几年光阴,前面全忘光;后面知识点却还记得不少。
徐千屿留有印象部分开始背,如此事半功倍。
系统:?
系统:“你不是要休息吗?不是个时辰都不能少吗?”
他从锦囊中倒出抔土在手心,同时掉出来还有根细细红绳。他将红绳装回去,垂睫看着掌心把焦土。
这是缠绕他其中个噩梦:
他整个幼年时期躲藏于北商宫地洞之中,终年不见天日。
也不知道什时候,头顶钉死木板松动,有个缝隙,在沙壤上泻下线天光。从缝隙中亦能听到支离破碎外界声音,看到许多人
“不必。”沈溯微道,“你单告诉,有没有方法将申崇种在这里。””你确定你要是浮草申崇?”宋芝兰谨慎道,“不是申屠?字之差,差得很远哪。申屠是灵草,有巩固魂魄之效;申崇则是能散魂魄毒草……”
沈溯微不知徐千屿要毒草何用,但还是道:“是申崇。”
“浮草申崇。”宋芝兰沉吟,“确切来说,是浮草申屠变种。古籍上记载,浮草申屠遗骸,被魔气占据,重新生长出来半魔幽生草叶,才叫做申崇。”
“按照这样思路,你想要在花盆里种出申崇,人为创造这般条件即可。”
话锋转,宋芝兰歉意笑:“可是浮草申屠异常娇弱,稍沾血气便会死亡;九州中浮草申屠本就快绝迹,能恰好达到这般条件变成申崇就更少,从没见过活,便不能保证古籍记录真假。何况现在宗门内,决计找不出颗申屠来。”
“那不是逼下师兄吗。”徐千屿捻诀飞火,点亮灯烛,翻开书本开始背,“还是心里有底感觉比较好。”
*
沈溯微径直来到竹语阁。
此处接近蓬莱后山密林,是丹修、药修弟子集中地。为筹备宗门弟子大会,有不少外门弟子在琉璃制瓶瓶罐罐间忙碌穿梭,采集、清洗、研磨灵草,准备原料,竹屋内满是清新植物气味。
在桌前忙碌青年是丹修内门师兄宋芝兰,发髻上还插着根竹叶青蛇样式刀笔,他捻起根灵草嗅嗅,飞速在纸上记下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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