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帮看着炉。今夜又要宿,怕睡着,来买点提神丹药。”她拉着徐千屿走入集市。
整个蓬莱都在热烈比拼,生意往来更是热闹非凡,法器、丹药、符咒琳琅满目,还有卖战报:“剑术擂台,前赛最新排名——”
“全门派剑势大全——”
“丹修必备材料单——”
虞楚去挑丹药,徐千屿逛到另边,见售卖平安符地方人头攒动。
又道:“期待在后赛混战赛场和师妹相见。”
正说着,远处传来“砰”声震天动地巨响,天际都染红。
云初脖子缩:“这又是哪个同门把炉炸?”
丹修和器修比拼,会在擂台上当场摆炉控火,比拼时间几日几夜,难免有几个出现意外。
徐千屿见天上御剑白衣弟子如流星般飞越过头顶,纷纷去响声处瞧热闹。
灯下,沈溯微打定主意,将掺有浮草申屠焦土均分在徐千屿四个陶罐中,又从法器内抽出从前猎到魔物,埋在土中,随后将陶罐挪到窗边能晒到阳光地方。
说来奇怪。
自此他不再做有关浮草申屠噩梦。
……
蓬莱弟子大会同秋日并到来,上百擂台绵延十里,所有派系弟子全部出动,热闹非凡。蓬莱云层连数日都被染成炫彩,块是霞色,块是紫绯。
手心那缕青焰,已经吞没刚刚开花浮草申屠。
不过瞬间,连花带叶,化为灰烬。
地上只剩小片焦土。
亲手毁灭,焉能不痛。
沈溯微垂睫,静静看着那片焦土,片刻后,他忽然抓起地上土,吃进嘴里。母亲尖叫声,抱住他,大喊他名字,她眼泪打湿他脊背。
“护身符,幸运符,剑穗,都是从术法宫祈愿神树开光,逢战必胜,往无前!”
徐千屿见有卖幸运红绳,便买根。
那法修弟子面前摆着个浅盘,根据她报上八字捻诀,其中特定位置迸出两点水珠,于空中对撞,化成首尾交
徐千屿还不会御剑,十分眼馋,冲他们喊声:“帮瞧瞧是不是虞楚。”
“好嘞师妹——”
“千屿!”徐千屿回头,便见身白裙虞楚站在身后,眼睛亮亮,抿唇笑,似惊喜似羞涩,小声道,“就知道你不会忘。”
说着,蹭过来小心地挽住徐千屿手臂,有种如燕投林自在:“你新发型真好看。”
徐千屿没有挣开:“你怎在这儿,不是应该在擂台上吗?”
前赛难度很浅,和高阶剑术擂台差不多,对战也都是外门弟子,徐千屿十招之内便能道声“承让”,仗木剑飞下擂台。
她迎面碰到怀抱拂尘云初师兄弟二人,他们笑眯眯招呼道:“师妹去参赛啊?”
徐千屿莫名道:“打完回来。”
她正赶着回去背符、练内功。
云初二人惊讶地对视眼:“师妹初露锋芒。”
他停下。
他咽下部分土,剩下部分焦土从指间漏在地上。
他心中情绪仍然翻涌,如疯癫魔鬼,停下只是因为,若不正常点,会吓到身后,比他更柔弱人。
离去之时,他只是抓把焦土装在锦囊内,带入宗门,无非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实际无需如此费劲。随着境界升高,这些梦魇缠绕不散,他从来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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