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她屏住呼吸。
那厢细微声音便显得极为清晰。
沈溯微没有将叶片翻回去。卸玉冠,解腰带,脱外裳,咔哒脆响,窸窣摩挲,于利落中含着种奇异缠绵。他躺在床上,放下帘子。
想听,便听吧。
屿也不再郁结于此,拿出书册开始背书。
听会儿,沈溯微将浮草申崇摆在桌前。
除自行修炼外,他晚上还需帮徐冰来处理宗门事物。就这样边听徐千屿翻书背书,面看卷宗,不知不觉批完最后卷,他仍坐在桌前没动。
徐千屿还在背书,中间记不住,气得扔书数次,转圈两次,去水榭练剑回;又身披凉风,栽倒在床上继续背。
徐千屿忙过午夜,忽然灯烛依次寂灭,门窗自动合拢。
屋里片黑暗,她吃惊。
这厢沈溯微将手指放在申崇叶片上,犹豫片刻,以灵力轻轻捻。
叶片上“耳朵”如海浪般相互推挤,全部调转方向。片刻,他对着叶片道:“该睡。”
“能听到!”骤然听到师兄声音,徐千屿从床上跳下来,看着申崇,又回想方才师兄话波澜不惊,难不成是发现她在偷听?
又如何知道她还没有睡觉,难不成是直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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