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僵抱着傀儡,张面孔气得发白。
徐千屿夜里睡不安稳,因为床紧靠窗,有许多拇指大蜃物撞在舷窗上,不停发出砰砰声响。
她翻个身,干脆将封住舷窗蝉翼戳出个洞,然后将木剑竖插在窗前。
游鱼般淡蓝色蜃物争先恐后地从小洞钻进船舱内,刚进来,便挨个撞在剑刃上,全部化为云烟。
徐千屿光躺着,便得分得到手软。
徐千屿已觉察不对,给自己头上反贴张除秽符,沉入灵池内,见到抱着膝躬身坐着花凉雨,心头沉:“你怎来?”
花凉雨看见她,歪过头,发丝滑落下来。
“你不要随便出现。挥剑时不容打扰,耽搁瞬也可能害死。”徐千屿警告道,“手上有大把诛魔神符,你若影响,先杀你,们同归于尽。”
花凉雨也不知听懂没有,点点头,竟颇有些乖巧之意。
沉入灵池不宜过久,容易露馅。徐千屿睁开眼,就见方才那天山女修,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地上。
花青伞翻开床下棺材板,见其中空空,险些跌坐在地:“花凉雨跑。”
无真反手举着间宽大黑色外袍,把自己裹起来,将阳光隔绝在外。他默下道:“你若想聊天,还有。”
咣当声巨响,花青伞扣上棺材板:“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无真立马噤声。
“几日前画符时,她上徐千屿身,跟着她走!徐千屿亦是倒霉。”花青伞冷冷道,“你点也不担心你徒弟?”
意异常。
可见她以前在宗门时,就时常这样捉弄人。
徐千屿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捏紧剑柄,正准备削她剑,思维却忽然断线。
等她眨眨眼睛,清醒过来,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
那女修歪坐在她脚下,面纱斜斜坠下,残破不堪,她姣好脸上有三道血爪印,亦肿起来。她捂着脸,目光恐惧地仰视着徐千屿,四面诡异地安静。
涂僵看很是眼馋,可怜自己睡在中间地
她双手不安地置于膝上,十分客气道:“叫涂僵,方才是冒犯……你想睡哪张床?你先挑。”
徐千屿道:“两张都想睡。”
涂僵:?
她眼看着徐千屿将木剑同堆法器甩到床上,补充灵气,又将她床上木傀儡提起来抛给她,随后和衣躺在属于她床上。
徐千屿:“怎办呢?抱着你丑娃娃睡地上吧。”
无真淡道:“花凉雨若想夺舍,早就夺,她想做什岂不分明?妖域本就是你师姐因果,叫她自行化解吧,你再干涉也无用。”
“至于那个小孩。”无真顿顿道,“掌门专挑此时将她支走,有何不好吗?看她额头有太上长老剑痕。太上长老回来,宗门内才是危机重重。”
花青伞想想,无法辩驳,摆手道:“你为何老是在眼前晃?滚回你自己地方去。”
少年无辜道:“借伞。”
*
徐千屿懵然:“……难道刚才打她?”
系统:“你没有……”
在女修视野内,徐千屿双肩之上,赫然漂浮着名半透明白衣女人身影。
女人长发如蛛丝般散乱倾泻,遮挡着双黝黑瞳孔,如纸上戳出两个黑洞般,向外森森冒着寒气,正狰狞地扯起嘴角。
与此同时,蓬莱仙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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