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追求大道之人,若是因为此事阻道,那便不好。
沈溯微静默片刻,转头看她,似在询问。徐千屿道:“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沈溯微将糖人从她嘴里抽出来,看眼,似在忍耐。又将融化糖人抵在她唇上来回涂抹,直到将她唇上抹得晶亮润泽,才问道:“们做,难道不是道侣间做事情?”
难道还是如徐见素般,拍即合又拍两散?
他问得很平淡,但语气中莫名有种压迫感。
也许天山有不外传之秘法,如同蓬莱大阵般,是外来人破不。
徐千屿抹着脸躲回来,恨恨地坐回床上。
沈溯微道:“你想叫它离开?”
徐千屿没好气道:“当然,难道你想被盯着?”
沈溯微道:“此物灵智不高。你只要同它说,们是尚未合籍道侣,它自会离开。”
目光看去,正看到房里有只灵蝶,悬在离他们不远处空中,拍打翅膀。
天山灵蝶,在船上无处不在,可以负责通信、带路等等,在房间内也有两只,徐千屿还以为是以防紧急事件所用。
徐千屿怔下:“……难道它在盯着们吗?”
话音未落,灵蝶忽然朝她吐出股水柱,直接将她发髻打散。
徐千屿头发上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来,整个人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和师兄拉开段距离,灵蝶这才飞到边。
“那也未必。”徐千屿道,“师兄求道,谎话不宜随便出口。平时也多多注意,就不会陨落。”
有灵蝶盯着,徐千屿如芒在背,束手束脚,坐着也是不安:“那回去,明日白天再见。”说罢便拿过糖人,在凳上踩,直接跳出窗外。
沈溯微没有追去,掀开被子,床上有枚掉落发梳。他将其捡起来,在手中慢慢握紧,发梳齿印在掌心内,点轻微痛。
被子里残留着点雪脂气味,但徐千屿离开,这房内便莫名空寂,仿佛被抽干活气。
他本是善于忍耐之人,但拥有之物,再剥离开滋味,令人几
徐千屿心中动,刚招灵蝶飞过来,脑中赫然闪过系统话,它说:“道侣,应该就是人间夫妻呀,以后成双入对,日夜相伴,亲密无间,还可以生个小娃娃。”
但主角换成他们两个,徐千屿很难想象这幅场景。纵然知道是虚言,但她没来由地耳根发烫,又极为忐忑恐惧,仿佛光天化日偷别人东西般,竟说不出口,半晌,梗回去:“你怎不说?”
沈溯微依言伸手,灵蝶翩翩落于他指上。沈溯微垂眼看着它,长睫上映着点圣洁幽蓝光泽,字句平稳道:“与徐千屿,是尚未合籍……”
还未说完,徐千屿忽然伸手扑,那灵蝶便被赶得飞走。
修仙之人敬重天道,常忌惮“言出法随”,话不能随便对灵物出口,否则可能成真。
这就是天山仙宗控制男女大防机制吗?
徐千屿抹把脸,愠怒之至:“你可以把它弄走。”
沈溯微帮她将头发散下来,淡淡道:“不行。”
徐千屿不信,毕竟林殊月都可以将灵蝶捉来传信,师兄怎会不能呢?但他说得如此坦然,又令她半信半疑。
徐千屿不信邪,抽出剑砍向灵蝶,灵蝶忽然冲出股水柱,喷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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