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纸人、伥鬼妖丹都被齐齐裁成两半,落在脚下。
云初盯着着印在地上道深深剑痕,转头看徐千屿。
“看干什?”徐千屿已将妖丹利落地拾进芥子金珠内,想着可以寻个时机喂给花凉雨。
云初眼神有些复杂,还是如实道:“感觉你比内门大比那时,厉害很多。”
他这样说,徐千屿也觉得自己用剑变得更得心应手。当初杀蛊婆时几番缠斗,但如今竟然只需剑。但她心情紧绷,竟没有欢欣之感。
“不过这里,把剑都没。”云初将取火珠左右移动,忽然向下移,被照亮石壁上有许多涂鸦刻痕。
徐千屿抚摸过这些刻痕,这个高度,像是小孩子画。她又拾起枚滚落在地蛟珠,上面还打孔,像是衣裙上挂饰;还有些蒙尘碎布料,下面是干涸血迹。
虞楚声线有些颤抖:“怎还有血啊?里面真有人吗?”
徐千屿看到此景,心头也是颤,她也问孚菱纱:“你确定龙人在这里面?”
孚菱纱低着头,只能看见发顶,有些瑟缩道:“如果你说龙人是龙女,那看见爹爹将她带入这里,出来时只有他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什样事情,他也从来不许下来。就连开法阵方法,也是偷偷学,跟你们样,是头回下来。”
行人跟着孚菱纱在绵延起伏沙地中行进。走到处,孚菱纱蹲下,咬破食指,在沙上画下法阵。法阵中白沙向下塌陷,形成个延绵至深处阶梯。
“就是这里。”
徐千屿道:“你先下去?”
“你这人好狠心!”孚菱纱委屈地大叫,“都看不见,你不担心从台阶上翻下去吗?”
徐千屿脸上毫无怜悯之色:“那你也得跟们起。”
徐千屿道:“这应当是原先守着剑冢伥鬼,没有灵气支撑都不成气候,也只剩下些残渣。”
转头,正撞上龙女笑吟吟白皙面孔,她背上寸寸起鸡皮疙瘩。
“别怕,留影珠而已。”云初尴尬地捏着颗正在发亮珠子,道,“刚才发现石壁凹槽内有颗留影珠,
云初道:“那孚绍此后还下来过吗?”
若是人活着,孚绍总会来探望;若是没有,龙女恐怕凶多吉少。
孚菱纱低着头小声道:“好像没有过。”
这时,带着腥臭风拂来。从旁边狭道中忽然涌出数只伥鬼,这些伥鬼同徐千屿先前看到略有不同,脑袋半折,涎水半淌,直扑人面。
虞楚双目瞪得圆圆,没来得及尖叫,徐千屿剑击出,将其斩为两半。
虞楚叹道:“拉着她吧。”
就这样,徐千屿和云初二人走在前面,虞楚拖着跌跌撞撞,不情不愿孚菱纱紧随其后,下地阵。
云初捏碎颗取火珠,照亮前路。这甬道狭窄,起初直通向前,随后两边开始有许多通道,交错相连,像蚂蚁巢穴般。
徐千屿走会儿,意识到这样格局似曾相识,很像先前沈溯微与她待过很多次地方:“这好像是个剑冢。”
“不无可能。”云初道,“上古灵气聚集之地,常有剑之冢,无主灵剑会栖息在此,休养生息。因为原本灵气充盈,就算孚绍将灵气抽干,是还能感觉到点残留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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