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溯微也灭灯,见那边不再亮起,便坐在片黑暗中。
徐千屿倒在床上。自小外祖父和观娘同她保持距离,从未有人这般回应她亲昵。她在空荡被子里滚滚,觉得既很满足,又住不住地空寂。她睡不着,沉入自己境中。
她抱起小床上兔子闻闻,被缝好玩偶蓬松柔软,沈溯微留下香气经久不散。
徐千屿将兔子紧紧抱在怀里,安稳地沉入梦乡。
块碧玉裁切,分成两面,待她松手,水又毫无缝隙地合拢。
她没事便横着切,竖着切,斜着切。
徐千屿畏暑,故而常在昭月殿水岸上背剑谱到深夜。她有时仰躺,头上盖片荷叶,有时趴着,有时将绣鞋罗袜蹬掉,将雪白脚浸在水里,这样更凉快。
沈溯微面批公文,面从窗内看她在对岸背书。等尽数批完整好,他便静静坐在桌前,等她等。
等徐千屿将灯灭,扶着门进去,他方把灯烛熄。
千屿进门,瞧,对岸师兄阁子竟然与她前后脚灭灯,难道是在看她不成?她趴在窗前,越想越心痒,故意抛个点火诀,把屋内照得大亮。
沈溯微目中笑,也将灯点上。
徐千屿见对岸阁子又亮,阵雀跃,师兄真在看她!就这样明暗,遥遥相对地玩会儿,她又想起无真话:他说沈溯微有两个相克灵根,此次妖域中他挣脱封印,后果极为严重。
雪崖洞内,师尊好像也因此事闹得很不愉快,直要他平心静气。只是她故意打断,便没有继续。
她心中有些不安,也不敢再扰他,吹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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