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修为如何?”
徐抱朴自知失言,却不肯再说,只
“她会喜欢上别人。”
“她不会,小师妹没有爱魄,又如何……”
“她会。”沈溯微反常态地肯定,令徐抱朴侧目。
他太解徐千屿。前世就是念之差,因为他做不够好,才令造化弄人,再见就是阴阳相隔。
徐抱朴沉默。
他没有回来。他去哪里?
沈溯微就在藏书阁内。
藏书阁,在校场那座高塔内,内里弥漫着典籍沉香气味。
沈溯微衣摆绽开,静静坐于地上:“你也是替师尊做说客?”
徐抱朴看他眼,十足不忍。徐冰来不知道他为何抗拒闭关,徐抱朴却是最清楚不过:“知道这事情对你残忍。但心魔纵欲而发展,你若是不断,只会加重。这个节骨眼上,们已经容不得再添个你。”
阴阳怪气道:“呦,辛辛苦苦地教你画符,叫你陪着睡几天又不乐意啦。”
她飘然而至,将符书塞进徐千屿手中,又拿尖尖指头在徐千屿脑袋上猛戳下:“每天都会考你,背吧。”
徐千屿苦不堪言,只好拼命背书,已经开始打盹,手上还在画符。
半梦半醒间,她余光看见花青伞捻诀,道符光自手上飞出,旋转落在门扉上。此举和锁门差不多。但在以前,花青伞是从不这样锁门。
夜中极静,徐千屿心里忽然起些疑影。
沈溯微也没再说话。徐抱朴早知这个师弟命途坎坷,分明是为宗门搏命,也为宗门牺牲自己。若是旁人,早就抱怨起天道不公。但沈溯微还是很安静。徐抱朴于是问他在想什,沈溯微垂眼道:“在想,是谁。”
他修道百余载,早年为大道日夜兼程,但如今灵溯道君断他前路,师尊师兄又断他后路。
如何不迷惘。
徐抱朴还要再劝。沈溯微生反骨,截住他话头:“无妨,与其担心,不如担心下徐芊芊。”
徐抱朴听闻徐芊芊有灵根事情,差点站不稳当:“本以为太上长老起码对芊芊关心,却没想到他连亲情也不顾。这件事情先不能告诉师尊,师尊修为……”
沈溯微当然明白。他已有元婴,若入魇必成大患。为今之计,只有从武道再强入无情道,无情无欲方得与心魔和平相处百年,正如前世他做那样。
“听见没有。”徐抱朴将典籍强行从他手上拿走。
“是不好,非逼着你想合籍这回事。”徐抱朴见翻开那页,正是合籍之礼,心如刀割,道,“听师兄劝,你若是不想害小师妹,什都别说,就算吧。在她心里,你还是她师兄,这情分绵长。”
“算?”沈溯微道:“不能。”
“为什?”徐抱朴道,“之前不是叫你向前进步,你都不肯吗?”
她模糊地想起无真拦住她那次,还有大师兄将沈溯微从她阁子内叫走。
桩桩件件若是联系起来,便会发现:身边人好像都在阻拦她和沈溯微太过接近。
这个想法令她惊出身冷汗。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师兄,不由不安。及至半夜,徐千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没用多少力气,便将符咒破解,趁着花青伞不注意,推开门便跑出去。
路跑回昭月殿,才发现师兄阁子内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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