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微竟然将她放下,站起来,背对她,双肩气息冷肃如灰云压境,似乎真绝望。
徐千屿顿下。对着师兄伤害回去,好像并未觉得快意。她有些无措,又不知该说什。
沈溯微动,她便从背后抱上去,生怕他跑。她感觉被抱住腰身瞬间紧绷。
徐千屿体温稍高,贴上来时候带着股暖意,有种依恋姿态。
沈溯微垂眼,温热尾巴尖从后边缠上来,圈住他右手臂不放。徐千屿又去碰他另只手,拿指尖下下地转着他手腕上红绳。
既镇痛,又将妖力缓缓逼出去。
只是这样拆剑气极为耗费心神,非得全神贯注不可。
沈溯微这般摸许久,观察着徐千屿表情。忽然停下,望着她,似忍很久,终于开口:“为什不叫师兄?”
灵气突然消失,刺痛又卷土重来。徐千屿很是不爽,拿尾巴打在他手臂上,沈溯微不为所动,又抬眼着她:“给你信,你看到吗?”
这是要逼问她那个回答。看起来她若是不回答,他就不帮她疗伤。
两种不同痒意席卷。沈溯微瞳孔收缩,感觉自己像被藤蔓缠紧、动弹不得猎物。
“师兄。”偏生徐千屿无所知,撒娇道:“还要。”
徐千屿也看着他。这还是二人决裂之后,第次认真说话。
八个月日日夜夜流过脑海,当时她交付全部信任被摔在地上,徐千屿如惊弓之鸟,不是没恨过,没迷茫过。要她直接接受,也有些强人所难。徐千屿故意道:“没看到。你写什,给念念。”
沈溯微目色变,伸手便要探入她境中,徐千屿把截住他:“境是煞境,你不能擅闯。”
沈溯微平淡看她:“那你将兔子还给。”
徐千屿攥住他手不放:“本就是兔子,凭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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