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微将桌上花瓣收拢起来,才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头发好像长许多。”
徐千屿初入门时,头发堪过两肩,如今竟已经快蜿蜒至脊背中间。鬓发向两边微微蜷曲,露出额心艳丽朱砂,鲜花做耳坠,愈衬出种端丽气质。
徐千屿看着镜子,不知为何,沈溯微给她做首饰、簪花,都有种明丽纯洁味道,跟她素日风格不同,有种既怦然心动又很圆满感觉,好像她人生添旁人味道,别有番美感。
沈溯微手指擦过耳坠,引得花坠摇晃。他给她绾起头发,这样可以遮住耳朵。徐千屿耳尖动动,道:“好像已经与妖力融合。这半步化神修为平白浪费也是可惜,还不如趁着能打,多杀些魔物。”
沈溯微道:“你想去哪里?”
她三两下跳过去,发现剑旁散落着竟是把雪白茉莉花,有些是整,有些只剩残瓣。
她拈起朵,花朵是硬邦邦。它冰清玉洁,触之生寒,被冰雪完全冻结,外罩层炫光,竟如白玉雕刻成般精巧。
她心中惊艳,忙去看沈溯微手上,沈溯微以剑气轻轻拂开她手,淡道:“还没做好。”
徐千屿于是拉开圆凳坐在对面,趴在桌上看着他忙碌:“是昨天花吗?”
沈溯微“嗯”声,手上展露“复苏”神通,瓣瓣残瓣拼凑回去。他将花朵冻结之后,又将两朵攒在起,便成只纯洁繁丽花坠。以剑气缠绕,固定上银勾。
,此时是他每日练剑时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房间尚昏暗,徐千屿趴在他怀里睡着,狐狸耳朵便盈盈地在他面颊前。他伸出手指触碰那带着绒毛耳尖,还未碰到,耳尖便伏下去,灵巧地避开手指。
他安静地看着这异像,过会儿,又拿手指去触碰,如此反复。
徐千屿早上起床气极重,被弄烦,伸手便拍。她压根没看准,只拍到沈溯微缎面似发间。沈溯微却停下,只给她将被子盖好。
趴在师兄身上虽然凉快,但睡久很硬,很不舒服,徐千屿便从他怀里骨碌滚出来,睡在边床上,只是将头依偎在他肩上,还跟他靠在起。
“想回南陵看看。”徐千屿早有所打算,既然离蓬莱,干脆不做二不休,破仙门弟子不能回家戒律,“之前水微微回去,连封
徐千屿已看出耳坠形状,忍着心动,大言不惭地指指他手上另只道:“这边想要三朵。”
沈溯微顿顿,便又拿朵簪上去。最后加工却极为复杂,将银丝细细削好旋入,调整好细节,分明是耳夹。
徐千屿呆住:“你还记得只有边穿耳啊。”
沈溯微看着她道:“给你试试。”
徐千屿跑去镜前试耳坠。
沈溯微动,徐千屿便绕过他手臂,将五根手指强硬地挤进他指间,将他锁住:“不许走。”
沈溯微感受那指间,忽然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住。
若是可以,他很想永远如此。
徐千屿这觉睡得很是舒服。早上没人叫起练剑,又不必起来出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帐里钻出脑袋,身上披着沈溯微衣裳。
她看见沈溯微坐在桌前摆弄什。桌上放着尺素剑,还有许多零碎物件,就连她醒也未曾抬头,不由好奇:“你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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