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微微神情立变:“这是家,关你何事。”
徐千屿见她神情紧张,道神识探进去,却被里面人击出来,定定神。
东厢房内竟也个修士。他给阁子设置禁制。
她还要走近些看,水微微紧张得把扯住她。观娘听到纷争,忙走来调和:“这是怎?”
“你来得正好。”水微微见观娘,面色冷淡下来,含些讥诮,“你这个丫鬟总管是怎当?她这样无礼客人也放进来,她惹不快,你瞧瞧怎办吧。”
“过路野修。”徐千屿跳出来,那丫鬟匆匆告退,与她擦肩而过。
水微微视线落在徐千屿帷帽上。这女修持把宽大破旧木剑,但她拿剑手白皙如瓷,手指细长,白纱之下,隐约可见窈窕身形,便有些紧张:这个人不会在她精心安排夜宴上,抢她风头去吧?
水微微阁子出来个丫鬟,喝令道:“客人,见小姐,不得掩面。”
“好呀。”徐千屿懒洋洋地掀开帷帽,对着自己年轻母亲灿然笑,随后在她眼中看到熟悉如临大敌神情。
还是与她针锋相对水微微更令她习惯,比清醒后那拘谨而无话可说样子讨喜多。
“不要这样。”无真声音自芥子金珠内传出,同时,金珠滚,滚出沈溯微手心。
徐千屿又将芥子金珠捡起塞回沈溯微手中:“可是想师兄万醒,身边有人守着。师父,你可以担待下吗?”
“他醒能感觉到,不必这近。”
徐千屿:“怕他有杀气吗?”
“不是。”无真滚出来,徐千屿又将芥子金珠塞回,然后强行将沈溯微手指合拢:“师兄,坐以待毙实在焦虑。叫师父陪你,出去打探下,半个时辰便回。”
“你说话仔细些。”徐千屿从观娘肩后探出头道,“是老爷请来客人,你若有种就叫你爹出来赶走。”
观娘赔笑,情急之下鬼话连篇:“小姐息怒。这客人多年前救过老爷命……又行走山野,不大拘俗礼。带客人到那边去。”
“和你家小姐谁更好看?”徐千屿含笑目光转到丫鬟脸上,脆生问她。徐千屿确认这是张生面孔,她没有见过水微微身边这个丫鬟,但是听说水微微确实有个贴身侍女梅子。在她出生那年没。
梅子骇得答不出话,徐千屿已是笑,熟练地抓出锭金抛给她。就连抛赏钱姿势都和水微微相同,以至于梅子反应过来时,已双手将金锭接住。
水微微心内大怒。这女修气质说不出张扬,她穿大红色,倒比她还像个小姐,头上竟还有兽耳,好个狐媚惑人。
不过她心想,仙宗中人,应该最厌妖物,便又稍稍放下心来。
徐千屿已经扭头去看自己阁子。这个时节,她房间没修整出来,仍是客房样子,但房门紧闭,没有落锁,似乎有人:“你对面阁子有人住吗?”
无真:。
他思考片刻,应该如何解释。
高阶修士,尤其是男修之间,不喜欢挨得太近。
但等他想好措辞,徐千屿早就没影,窗外只有摇动花枝。
花丛之后露出华贵裙裾绣鞋,水微微与个粉衫丫鬟正在低声说话,丫鬟给水微微什东西。徐千屿拨开花丛,水微微便警惕地看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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