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湘君怒极笑,这次开口,专程让徐千屿听懂:“她知道得太多。你喜欢,那让她留在此处,永远跟你作伴吧。”
说着,展开手上金骨折扇,扇上绘有水墨牡丹。花瓣如血沁出,无数花瓣钻出扇外,竟化作真实法器,片片花瓣朝着她飞来。
徐千屿被洛水缠绕着,强行以剑击开所有花瓣,再抬头看,扇上竟已变图景,是墨色枯藤飞瀑。
尹湘君口中吟哦,徐千屿只感觉冰寒之气扑面而来,寒川自扇内倾出,待到徐千屿面前,却陡然停凝,成
尹湘君望着徐千屿,道:“妹妹,她留不得。”
洛水挑衅道:“不。喜欢她,想要她。”
自然,二人并未张开嘴,而是以“物语”交流。徐千屿听不懂这吟声,亦因难受半封听觉,只是看到尹湘君神色变,望着她眼神忽而阴冷几分,似压抑着怒意。
随后洛水飘然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畔发出快意低笑。
洛水比徐千屿高些,身姿丰腴曼妙。她原本对女修更亲近不设防,但骤然贴上这副冰冷而柔软身躯,却只觉毛骨悚然。
个人形装可怜,就会像上次般手软吧?”徐千屿将木剑刺进她瓷白脖颈内,“你已经不是人,你那个样子太过吓人,怎不敢杀?对不是人东西,可没有怜悯之心。”这张生俏面孔沉,有几分慑人:“何况你还骗,最讨厌别人骗。”
她在船上费尽心思帮洛水解开傀儡丝,却是助纣为虐,想起来便令她生气。
洛水神色登时如被蒙骗,变得阴沉恼怒,她声音叠合着无真所说“物语”,撞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不要以为你有恩于,令有几分偏爱,就敢为所欲为。”
饶是徐千屿向欣赏狂妄之人,也被噎得欲言又止,半晌没能接上话。
是人吗?怎会有人语气这般高高在上,妄自尊大?
大约是因为洛水抱着她姿势别扭,条手臂绕过她脖颈环住她,不像拥抱人,倒像是孩童贪恋地抱住什东西。
算起来,她真正毫无芥蒂贴近而不感到难受,好像只有师兄女身。
徐千屿身上剑气迸发,想将她推开。洛水却如蛇紧紧缠绕。金色剑气击出不久,便软软消散在半空,随后狐耳、尾巴也同消失。
徐千屿感觉到灵池缩小,修为在往下掉。偏在此时,“天雷封神”时效过去!她重归元婴前境,尹湘君扑面而来威压,顿时强烈百倍,心道不好。她虽听不懂物语,却能分辨出二人在争执;
相比洛水抱“示好”,尹湘君态度显然更不友好。
也对,既是魔,便不是人,想来也不能以人思维来理解她。
徐千屿不同她废话,将染着周蓓血液剑尖狠狠刺进她喉咙。洛水脖颈已经断开半边,汩汩流出血来,很是可怖,却翘起嘴角:“周蓓毕竟不是周衍。她血顶多只有半因果,你杀不死。”
耳畔风声过,徐千屿警惕转头。
身染血渍尹湘君没有表情地站在她身后,落下颀长影子。
魔物突袭,本就是兄妹二人合演场戏,因此他身上伤应该避开要害,只是为掩人耳目罢。他此时虽然面色苍白,但威压如常。尹湘君毕竟是派掌门,实力难测,徐千屿感知危险,握紧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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