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
沈溯微把剑递给她,已将她背起来,沿着街走。河道边青柳拂动。
沈溯微边走边道:“‘判官’以往使用,是不用受雷,大约是因为这次身份不同。以入魇之身,行正道神通,所以遭天谴。”
徐千屿越想越觉得不对:“你确定?尹湘君脸上亦有魔纹,你怎知他没有入魇?就算没有,他窝藏洛水那只大
徐千屿忍不住问:“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师叔挨得太近?”
沈溯微立在熹光中,黑白分明眼睛看着她,沉默几息,表情甚至有些无辜:“没有这样说过。”
你没有这样说,可你这般做!徐千屿本想将它挂回脖子上,想想又放进袖中。
“刚才那个,是术法吗?”
“是神通,‘判官’。”
不过幸好,白光散去后,杀气被隔绝在外。
徐千屿睁开眼,三月天春光和煦,温暖湿润微风吹拂着她脸。道边杨柳依依,竟是派平静祥和。
街上人来人往,皆是手脚放轻,吴侬软语,以至两人狼狈立在当中,引得路人侧目。
徐千屿看向沈溯微。他白玉般脸侧散着几绺发丝,但仍如风拂玉树,他身上魔气缓缓收拢,血迹也消失,又成身带着剑意霜白。
她这才卸下口气,拍拍衣袖,向他求证憋很久疑惑:“是人,他们?”
却不在桌前。
徐千屿砍水微微两记手刀,回头道:“得找找徐芊芊。”
两人在不远处看到徐冰来法阵。
徐冰来抱着徐芊芊,没跑几步便被幻梦蝶影响,为保护自己与女儿,他当是在失去意识之前,坐地画下阵法。
这样即便旁人叫他陷入昏睡,亦不能伤到他。
徐千屿想起此前曾见过他有这样个神通,点点头:“今日见,确实很厉害,可为什每次判人还要被雷劈?代价这大,倒还不如不用。”
沈溯微忽而想起她方才以鞭接住道雷,忙问:“疼吗?”
“没什感觉。下次若还有这种事,可以带。它若是下来,全都将它打回去。”徐千屿将剑往身后背,便没骨头似往他怀里倒,“就是好累,好想泡个热水澡。”
言语之间,颇有些久违娇气。
沈溯微任她靠在怀里,没动,半晌道:“背你。”
“不是。”沈溯微拉过她衣袖,“洛水是魔。”
“这知道。”徐千屿看着他帮她复原身上挂破裙子,没好气隐去洛水莫名其妙“喜欢”,又问,“对师兄,你怎过来?”
沈溯微伸出手中躺着她芥子金珠。
徐千屿接过死寂芥子金珠:“无真师叔呢?”
沈溯微:“睡。”
白光纷飞法阵如铜墙铁壁,将徐冰来护在其中。他成仙人打坐状入定,坐于守卫之位上,他身前还有道血色阵中之阵,徐芊芊蜷缩在阵中。谁若是想碰到徐芊芊,便先得踏过他尸体。
徐千屿顿觉棘手:“这下完。若是不弄醒师尊,就碰不到徐芊芊。”
身后魔气又至,沈溯微神情凝,结印进入法阵,撞上去。
“别啊!”被他拉进徐冰来梦里时,徐千屿生生捏把汗。
便宜爹可是大混战时代人,年轻时身历刀光剑影,谁知道他在梦什?万到个什妖魔横行地方,岂不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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