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慢吞吞地滚到床里。等他躺在她身边,她便道:“当时在去妖域战船上,你说洛水和尹湘君可能是联起手骗。当时不信你,却是错。真叫你说中。”
沈溯微道:“未必永远是对,只是比你多些经验罢。这不算错,倘若洛水真有难,你也不至因为疑心而做后悔事。”
徐千屿听,心中稍慰,看向他。
美中不足是,沈溯微睡得极为规矩,两人中间隔有半个人距离,似乎是专程如此。
徐千屿很是心痒,手缓缓地向旁边探,碰到他手,师兄整个身子都僵住。
沈溯微兴许是看她害怕,坐在床边不动,又似在琢磨她刚才话。徐千屿白皙足,慢慢地从披风中伸出来,蜿蜒到他如雪衣摆旁。
徐千屿素来骄矜,若是旁人,她用脚蹬上去、踩上去都是常有事情。但面对沈溯微,她却总有种敬畏,不敢拿脚在他身上乱踩,只是停在刚刚触到位置。黑床单,白足,反倒有种别样引诱意味。
沈溯微垂下长睫,目光落在她脚上。
他冷不丁握住她脚踝拉,徐千屿低呼声倒在床上,沈溯微将她双腿放在膝上。
她腿上有两道剑伤,块撞上淤青,格外显眼。他取出冰蟾水,涂在伤口上。
”沈溯微直接将手探入浴桶内,穿过浮动发丝,触碰到她温热面颊。修长手指滑过脸颊,捏住下颌,向上抬。
徐千屿偏不抬头,反而把绞住他手臂,用灵力将他往水下拽,谁知沈溯微岿然不动,缓缓将手臂向上抽,徐千屿感觉她像抱柱小猴,竟然被他单凭臂力,点点地“拔”出来。
离水面瞬间,徐千屿慌乱挣扎,沈溯微已拿衣袍将她裹住,抱在怀里。又以剑气做茧,数步内烘干身上水珠。
徐千屿看清裹自己衣衫,不由阴沉下脸:“这不是刚送你披风吗?你又脱下来给!”
只是披风他方才穿过,带上他身上松雪香气,阵阵往她鼻中钻,便好像和她芥子金珠内取出来那件又不同。
但他没有动,任凭她手指胡乱钻进他指间,拉住他手,又将他手点点拖过分界线。
过会儿,他似是无声地叹,随即转过身,微张手臂。
冰蟾水触感清凉,沈溯微动作仔细,上药时并不会痛,微凉指腹抚过皮肤,反而令人有种被抚慰感觉。徐千屿以披风遮住嘴,看着帐顶,眼珠乱转,慢慢放松警惕。
沈溯微默然涂药,半晌,忽然问:“上次,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是很不舒服啊,很痛。”徐千屿全然没意识被套话,“还是第次那样比较好。”
沈溯微闻言沉默。
等冰蟾水涂好,他淡道,“睡吧,往里面些。”
沈溯微似乎很偏执地喜欢用带自己气味衣服裹她,泄露出些许侵占欲。
这想,她不知怎便联想到那个有茉莉香雨夜,不由脸上发热。
沈溯微将她放在床上,正想帮她穿罗袜,谁知徐千屿“刷”地将脚藏进披风内。她整个人都裹在披风里,只露出额头鲜艳朱砂和双眼睛,眼眸亮亮,警醒道:“不要。”
沈溯微看着她,时不解:“什?”
这便是会错意。徐千屿闭闭眼:“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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