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灵溯道君摸到手上
丝绦，想到
心魔所说“千秋万岁，永结同心”。
他心知肚明是回不来，但带着这个美梦，也是好。
徐千屿将剑转向，等他身影消失，方擦下眼泪。
她也要走，挑
个师兄不在时候悄悄地走。
无真跟她说过，洛水梦境是她“境”。徐冰来亦跟她说过，她那个没有使用过神通，是为“破境”。
“
心有挂碍，已不可能飞升。”灵溯道君冷静道，“既是有利于苍生，不如做些好事。”
“本以为你……”花青伞语塞，没有把那个“疯”字说出来，“本以为，你会拼命找谢妄真报仇；本以为你自千屿死后，便什
都不放在心中。没想到……”
灵溯道君笑笑，容色似透净玉石：“是凡胎，徐千屿也是凡间孩子。世间众生中，有无数个，亦有无数个她。”
花青伞无言以对，深深揖，拾起铜钱告退。
灵溯道君坐定片刻，从镜子中抽出败雪。
道，这也是天道传递消息种方式，和易长老拿司南和银算盘谛听天道旨意相似。只是她看不明白。
灵溯道君与花青伞却仔细地读懂。
花青伞惊而去抓铜钱，灵溯道君却挡住她手：“可以。”
花青伞道：“你疯吧？它这样是让你做魔王。”
她继续道：“谢妄真原本好好，谁知怎回事他就做不成魔王，东方又出个比谢妄真更厉害魔，还与上界有些瓜葛，上界又不想让它回去。此魔不可控，若为魔王，天下惨痛。”
她有个可以破境神通，不知是否是他们所说，“镜中转机”。
徐千屿自神魂中找到那个“把剑夹在两片墙垣”铭文，闭目以数日来积攒灵气反复催动。
铭文之上金光闪动，个虚幻仙影做出劈砍动作，仿若示意。徐千屿剑斩下，困住她灵石镜面滋地裂开道缝隙。她惯用木剑，
徐千屿已经从方才二人对话中窥知事情全貌：当年他是先灭世又复生所有人，才有“今生”。她知道，他想要带着败雪去做这件事。因为“千屿”已经死，带上她剑，相当于带上她人。
但徐千屿抓住败雪，望着他道：“师兄，剑，可以留给吗？”
“可以。”道君顿顿道，“留给你吧。”
他看她眼神冷静，已经彻底宛如注视自己心魔。但他仍然遵守诺言，没有杀她。
“师兄，早去早回。”徐千屿在他背后道，“会儿见，定要来找啊。”
传说中神界称为上界，据说灵气也是从上界流入凡间。
“它给你指点，是叫你行灭世之神通，虽然次杀不死两只魔，但能削弱谢妄真与东方大魔力量。它会加持你复苏神通，等到复生所有凡人，来世再将大魔杀灭，杀灭它方法，便和灵石镜中转机有关。”
“知道你想干什，你想趁机将你师妹复生。”花青伞劝阻道，“但你不能为这件事——你行此种罪孽，就算不灰飞烟灭，也必遭天谴而入魇。天地间亟需平衡，你会成为新魔王。难道你想成魔吗？”
灵溯道君道：“以后事以后再说罢，自有打算。”
花青伞道：“你若是想要逆转死生，可以等飞升之后。何必自毁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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