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哦”声,直挺挺地跪,沈溯微却犹豫下。他知道此举代表水家承认他做女婿:“还没有给千屿准备聘礼。”
“聘礼?”水如山严肃道,“你已给。”
他指指墙。墙上原本挂木剑地方,悬着沈溯微曾经本命剑“袖中摇光”,木剑则背在徐千屿背上,已与她密不可分。
徐千屿与沈溯微对视眼,眼中都有亮光,观娘和水如山都笑。
夏日蝉躁而林静,徐千屿拿着徐冰来玉尺,返回蓬莱。
*
离开水家那日,水微微没有出现。观娘又指挥家丁,将大小箱奁装得满满当当。
徐千屿有些不好意思地拦她:“不要装那多,给家里留些啊,上次金银还没花完。”
观娘不为所动:“给小姐装好!”又笑道,“这次和上次不样,这次是家里给你嫁妆。既然是嫁妆,自然要多些。”又附耳道,“还有件嫁衣,那是你很小时候,你外祖父就着人做,没有给你看,他也舍不得。”
徐千屿看向水如山,发现外祖父也在看她。
快覆上层青苔,变得极其陈旧。
徐千屿心下空,还想引剑过来,沈溯微道:“他也许想在这里躺会儿,此处有桂香,荷香,蛙鸣,是个好地方。”
他弯腰将捧落叶盖在剑下,玉尺竖立其中,像座墓碑:“将神魂封在剑中,是许多剑修给自己选归宿,只有爱剑之人才会这样做。”
徐千屿心里想:“是,若不是太上长老逼他,也许他根本不想做掌门,只想做个剑修。”
沈溯微没问她怎跑出来,只是将闪烁传讯木牌递给她:“你将木牌落下。”
蓬莱之内,徐见素烦得发疯。
徐芊芊救回来之后,便不吃不喝地看着窗外,觉得是自己不自量力,害父亲,连累他人。她生机日日流逝,徐抱朴给她喂药都喂不进去。
蓬莱之外,其余三个仙宗急于前往神树拼天梯,催着蓬莱交出最后块,但鬼知道最后块在哪里。
内里,易长老封闭术法宫已经十天有余,眼见着渡劫无望,那些弟子和生死未卜太上长老却都没出来,形成对峙局面。诸位长老意见不,芳铮红着脸挽着袖子,定要将自己爱徒虞楚
她回来这些日子,水如山喜悦中带着隐忧,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却不许她久留,总是催她快些回蓬莱,催得她都烦,他也只是淡淡道:“修道之人,莫恋凡尘,记挂在心里就行。”
徐千屿知道他是怕影响她道途,亦知道若不是洛水之故,她是不得回这趟家。
水如山看她很久,莞尔道:“还是那句话,刚则易折,你去自由自在地生活,做些想做事。咱家人待人赤诚,日后做仙君,也别忘初心。”
徐千屿脑海中闪过太上长老年轻时斩妖除魔样子,肃然道:“记住。”
水如山点点头,又引两人到祖宗牌位前,跪下上香。
虞楚、云初他们发不少讯息。徐千屿坐在墙垣上,看便有些心焦:“虞楚说,他们现在被易长老困在术法宫内。”
沈溯微凝望着她道:“你想回去,们就回去。”
徐千屿道:“师兄,你想回去?”
沈溯微想想,做抉择:“想回去。”
他伸出手,徐千屿搂着他脖子,跳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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